第一百四十一章
��的目光,猛然挥拳。其势之猛,当能徒手-博-虎,生撕-野-狼。

  连出数拳,顾总戎依旧气不顺。

  看什么看?

  揍不过兄弟,还不许他挥两下空拳?

  校尉低头,嘴角可疑的-抽-动-两下,到底没敢出声。

  顾总戎和顾同知,当真是同一个娘生的?

  看长相,应该是……吧?

  帐篷内,李大夫凝神诊脉。

  先右手,再左手,又掀开眼皮,看看舌苔,表情变得很是奇怪。

  最后,老大夫收回手,拂过长须,沉吟半晌,神情越来越奇怪,甚至对几十年的医术产生怀疑。

  “大夫?”

  见他不语,顾卿周身气息更冷。

  “可要紧?”

  “啊?”

  李大夫回过神,看一眼顾同知,再看一眼杨瓒,眉间紧锁,差点揪掉两根胡子。

  这情况,该怎么说?

  杨瓒的伤的确重,必须好生调养,才能痊愈。粗心大意,留下病根,几年也养不回来。

  然在现下,人没有发热,伤势也没有恶化迹象,脉息平稳,气息和缓,为何会“昏迷”不醒?

  揪掉两根白须,李大夫盯着杨瓒,眼中满是无奈。

  唯有一个解释,睡着了。

  仔细想想,倒也不是没有征兆。

  鞑靼叩边,进犯蓟州,威逼京师。

  身为监军,杨瓒常备不懈,组织役夫加固城垣,多日不眠。战况激烈时,更不顾凶险,亲身上阵,率领边军杀退数次进攻,坚守城头,不退半步。

  战后,身负刀伤仍不得歇息。

  顾晣臣重伤不起,性命一度垂危。谢丕伤在腿上,无法轻易走动,能分担的实在有限。

  重布营地,安置伤兵,新设布防,诸多善后事宜,均要杨瓒亲为。期间,为夺战功,守军和援军起了几次冲突,也要他来处理。

  一桩桩,一件件,一肩扛起数责,能支撑到现在,已是殊为不易。

  为防诊错,疏忽暗疾,李大夫再次查看,比之前更为细心。

  最终得出同样结论,杨御史疲累过度,睡昏过去。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