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r />   “先时堂上寿宴,二弟说了些话,我本以为是醉言,没想到……”

  忆起前事,顾鼎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没有继续再问,自顾自转身,看向二楼客房,满面沉思。

  赵横愈发不解。

  伯爷回侯府贺寿,是老六跟着。当时,他正给杨御史赶车,不知详情。听老六回来说,席间一切正常,外人离开后,伯爷随老侯爷进书房,隐约说了些什么,老侯爷气得摔了砚台。

  想起伯爷离京之前,梅树下那一幕,赵横拧起眉头。

  如果是这事,着实有些难办。

  伯爷和杨御史的事,在弟兄们眼里算不得什么。侯府的人会如何想,他却拿不准。

  按理,已经分支,无论伯爷做什么,那边都管不着。可孝道压着,老侯爷真的发话,伯爷左右都是为难。

  “啧!”

  赵横撇撇嘴。

  要么说,家大业大就是麻烦。

  像他,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被个老军户收养,送养父归西,孑然一身,别说找男人,再出格的事也没人管他。

  现如今,只望侯世子别多管闲事。

  要是找上杨御史,说些有的没的,旁生生出枝节,伯爷归来之后,一怒之下会闹出什么动静,想想都吓人。

  掀了侯府倒不至于,同那边彻底分开,倒有几分可能。

  如此一来,倒也不是不好。

  “赵护卫?”

  “没事。”赵横晃晃脑袋,看清出言是谁,立即瞪眼,“不是让你上房顶,怎么下来了?眼皮子底下还敢偷懒?!”

  护卫无语。

  外边正下大雪,趴了一个多时辰,手脚冻成冰块,还不许他下来暖和暖和?

  弟兄是锦衣卫,有血有肉,不是神仙!

  客房内,朱厚照铺开白纸,提笔简单勾勒出舆图。

  杨瓒看得稀奇,没想到,天子竟有这份本领。

  “朕画的一般,杨先生莫要见笑。”

  “陛下,臣不敢。”杨瓒道,“陛下所绘,线条虽简,实比兵部旧图更为清晰。”

  “杨先生莫要夸我。”

  被这般夸奖,朱厚照耳根发红,竟忘记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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