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增设厅堂。然举家在孝,杨枞伤病,几月动弹不得,两个儿媳更没有那个心思。

  “爹。”

  杨枞正坐在榻上,一下一下捶着腿。见儿子孙子一起进来,不免有些奇怪。

  “廉儿过来,嫂子怕不知道。”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杨瓒放下杨廉,提起带回的几口箱子。

  “孙家的事实在是糟心。”

  待杨廉被儿媳抱走,杨枞才皱着眉,将憋在心里的闷气道出。

  私-逃的一双男女死在杨氏祠堂前,不是族长和族中老人当机立断,祸害必定不小。

  “案子查明,逃走的凶犯也抓了回来。”杨枞道,“提审时招认,说是和孙家有旧-怨,杀人是为报仇。”

  “和孙家有旧怨?”

  杨瓒蹙眉。

  这事明摆着冲杨家来的,口供显然不可信。

  “别说你不信,族长和老人都不信。”杨枞道,“和孙家有仇,为何把人挂到杨家的牌坊上?只这一点就说不通!”

  杨枞一边说,一边气得咬牙,“好好的牌坊,费了族里多少心思。沾了这事,实在晦气!这是诚心要祸害杨家!”

  “大令怎么说?”

  “犯人一口咬死,还能如何?”

  凶手归案,承认罪名,一口咬死是-私-怨,案子理当了结。继续审下去,也难问出个子丑寅卯。

  在报送府衙之前,锦衣卫提走两人,言是另涉要案,需押解进京。

  想起捕快见到的边军腰牌,大令没有深究,也不敢深究。

  归根结底,除在县中拿住的三人,余下都是锦衣卫抓捕。送到县衙过堂,已是不小的人情。想提走,自然不好阻拦。

  发生在大牢里的事,杨家不知道,孙家更不可能知道。

  南去的行商迟迟没有回音,找到同行归来的商人,都是一问三不知。只道在保定府分开,人究竟去了哪里,他们都不晓得。

  几月没有音讯,是生是死,无人清楚。

  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行商的妇人闹得更厉害,叫嚷着女儿死了,丈夫必也被人害了,口口声声要杨家偿命。似有所依仗,根本不怕族中老人。

  “人像是疯了,讲不得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