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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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他人,张太后径直冲到榻边,见到朱厚照的样子,顿时大怒,喝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中官和宫人俱不敢应声,齐齐跪倒在地。

  张太后犹不解恨,指着张永,怒道:“哀家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先帝隆恩,许你伺候照儿,你就是这么伺候的?竟让天子淋雨受凉,安的是什么心?!”

  见张太后是真怒,张永不禁额头冒汗,磕头道:“娘娘,奴婢该死!”

  “此等-惫-懒-奸-猾-的奴婢,留之何用!给哀家拖下去!”

  朱厚照皱眉,开口道:“母后,事发仓促,张伴伴何罪?朕不过淋了些雨,不是什么大事。当年太宗皇帝纵马草原,冒雨雪-夜--袭-北-元王帐,朕身为太宗皇帝血脉,岂会这般羸弱。”

  无奈,张太后压根不听,仍叫着将张永拖下去。

  “母后!”

  亲娘在气头上,又是为了自己,朱厚照见说不通,只得令人先将张永带下去,安抚下张太后再说。

  怎料,饶是顺了意,张太后仍不解气,在殿内扫视一周,目光倏地定在杨瓒身上。

  后者顿感不妙。

  太后进殿时,杨瓒便预感不好。奈何宫人堵在门口,偷溜根本是奢望。何况,天子太后之前,一声不出抬脚就走,严重点说,可是大不敬。

  “你……”张太后蹙眉,因没见过杨瓒,并不晓得他是哪一个。

  “臣翰林院侍读杨瓒,见过太后。”

  “是你?!”

  听到杨瓒的名字,猛然想起弘治帝大行前的种种,回忆起早前侯府递送的消息,张太后不禁产生联想,怒火更炽。

  “就是你在先帝面前进谗,害了哀家的两个弟弟?!”

  杨瓒傻眼。

  这是哪跟哪?他何时向天子进谗了?

  寿宁侯和建昌侯嚣张跋扈,多行不义,被天子所恶,同他有什么关系?

  外臣同太后当面,已不合规矩。再和太后争辩,是嫌被弹劾的不够多,鼓舞六科给事中再接再厉,继续上言不成?

  杨瓒不能开口,不代表朱厚照会保持沉默。

  以为母后担心自己,本有几分心软。哪料想,几句话不到,又提起两个舅舅。

  “母后,”朱厚照放下姜汤,沉声道,“寿宁侯和建昌侯守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