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致。想和镇守太监搭上关系纯属白日做梦。

  归根到底,一个佥都御使的面子还没那么大。纵是有心,也没有那个门路。

  “依你之意,可是要帮他们?”

  闫桓皱眉,看着闫璟,颇有些不解。

  闫璟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父亲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真要舍了涿鹿本家?”

  这也正是闫桓举棋不定的地方。

  家姓宗族,于官场士大夫何等重要。

  大义灭亲不是不可,但除非必要,没有人愿意这么做。哪怕是烂泥扶不上墙,爱好背后捅刀子,坑自己人,也要斟酌再三。

  铁面无私是把双刃剑。

  用得好,加官进爵。用不好,众叛亲离。

  “此事实在难以决断。”

  闫桓叹息,闫璟却是听得明白,父亲还是要保涿鹿闫家。

  舍一家护一族才为上计。但父命不能不从,也是无奈。

  好在事情尚有转圜,不是不可为。

  “若要保住涿鹿闫家,儿倒有一策。”

  “哦?”

  “既不能明着保,便将水彻底搅浑。”

  “何解?”

  “涿鹿杨氏有子春闱得中,且和谢阁老之子交好。”闫璟嘴角微勾,牵起一抹冷笑,“昨日,杨氏子当众恭贺谢丕金榜高中,进士及第。”

  “那又如何?”

  “父亲莫急,且听我说。”闫璟慢条斯理道,“随后,谢丕会宴状元楼,当众吟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顿了顿,闫璟又道:“父亲可还记得己未年舞弊案?”

  话声落下,室内陷入沉默。

  许久,闫桓摇头。

  “此事不可行。”

  己未年舞弊案,乃是唐寅狂傲无状,言其必春闱第一,巧遇程敏政失口,方给言官抓住把柄。此番会试复试均已过,殿试将临,纵然谢丕是春闱第四,殿试之时得中一甲,进士及第,也不是不可能。

  不,应该说可能性极大。

  没有实据,不过是黄口小儿的一句话,谢丕随口吟出的两句古人诗,就想在朝中掀起波浪,实是异想天开。

  更何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