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9
��的冷静,越是让范长安害怕。

  “你不能去!”范长安脸一沉,双手便去夺杜秋娘手上的镰刀,哪知心里的恨让杜秋娘生了无边的力气,便是长安都有些耐秋娘不得,长安灵机一动,抱着自己的右手便蹲下来,痛苦道:“啊,我的手……”

  杜秋娘果真上当,将双手东西一丢,凑上前道:“长安,你怎么了?”

  趁这当口,长安一步跃起,将那镰刀远远一扔,秋娘再要抢,长安已经软了声调道:“好端端的一个婆娘怎得就非要当母夜叉!杀人放火的事儿是良家妇女能干的?你呀,怎得从悍丫头变成悍妇了?”

  分明是很严厉的斥责,可长安的话里却全是宠溺,惹得杜秋娘一下便流了泪,哭道:“我就是见不得他们这么欺负你!在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其他谁都不能!”

  杜秋娘忍了一个晚上,每回她想起张元宝便牙齿痒痒的,她承认她一时昏了头,可天知道,她真想砍了他——她是爱欺负长安,可她再欺负长安,能让他浑身伤成这样?

  以一敌八?

  想起同赵剑刃交好的那几个混混,杜秋娘真是不知道长安怎么打赢这场仗的。

  她一下便放声哭了,一边哭一边咿咿呀呀道:“那王八犊子再敢欺负你,我就杀了他,杀了他……”

  长安只能抱着她,听着秋娘孩子般的话,可偏生心里头暖和地紧,秋娘哭了,他反倒畅快了——发泄了,总比忍着好。

  秋娘偎在长安怀里哭了好一会,长安怕她冷,时不时蘀她搓搓手臂,两人正想着回家,长安却惊讶的发现,从村西的方向一道火光冲天,似乎就在秋娘家附近的方向,“是哪里走火了。”

  “秋娘,你看!”

  秋娘擦了眼泪,一转头,哑声道:“别是我爹家吧。”这会三更半夜的,人都在熟睡中,若是火势蔓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一惊,忙拉着长安往家里的方向跑,边跑边扬了声高声喊道:“走水啦,走水啦!”

  村里的烛火渐渐点起来,许多人慌里慌张地从屋子里出来,一见村西方向的火光,皆是一惊,忙拎了水一同往那跑,家里有铜锣的,更是敲醒了全村的人。

  等秋娘到村西时,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是刚从睡梦里醒来,秋娘一眼看见人群里的杜若兰,急忙问道:“爹呢?金宝银宝呢!”

  杜若兰指了指家的方向,道:“爹抱着银宝呢,金宝还在柴房里,爹去寻他。”

  不是自家着火,秋娘的心渐渐放下来,转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