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多少相思碎
种浑然天成的优雅。

  她想象着一棠的吹响的丝竹的声音附和着她,似乎在跟她一起弹奏,她将腰板绷得很直,两腿并拢,双手放在琵琶上,仿佛身体的每一个弧度都经过精确的校队,把握住了最恰当的分寸,那是一种曲终人散的谢幕的姿态。

  当南风与白君乾他们推开她房间的那扇门之后,沉重的大门在夜里发出一声呻吟,像一双掩面叹息的苍老的手一般,缓缓地垂下来,露出悲凉的眼睛。

  殿中放满了红烛,仿佛要烧起来一般,满地卓绝的火光吧殿堂照耀得如同一个中空的琥珀球,诡谲的色泽像是咒语,把一种略带悲剧氛围的微黄和铿锵的淡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沼泽似的效果,所有的颜色都如淤泥一样拽住了众人的腿脚,扯住了他们的心脉,使人挪不开眼睛。

  音琴悬挂在横梁上,翩然的霓裳红衣在通明的大殿里飞扬,宛若一片硕大的艳丽花瓣。

  这是她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嫁衣。

  她自以为保护了一棠,却是在一棠离开后,将生命交给了一展白绫,明明连着他们两个的应该是一展红绫。

  她以为自己早早就失去了爱他的权力,就像是谎言说得太多,已经无人相信了一般,可有谁会相信她其实是爱着一棠的呢?她是高傲的,但她的爱情却是如此的卑微,仿佛是一个难以言说的蹩脚秘密。

  压抑的爱像火焰一般灼烧她的内心,日日夜夜,年年岁岁,烧焦了她所有的耐心,终于在一棠死去的那天,她连意志都瓦解了。

  众人还看见了一张字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请将我与他葬在一起。

  ‘他’指的人毋庸置疑就是一棠。

  “你们赶紧去忧狐那里,我怀疑她也这样做了!”南风对着白君乾他们说道。

  闻言,白君乾眉头一皱,便是带着灵兮他们去往了那忧狐的房间。

  只见一打开房门,这里昏暗无比,只有依稀的两盏烛火亮起,而在互补相融的其中一火光吧忧狐的面容照耀得无比悲戚,她的哭泣声被风稀释了,像是一缕一缕无依无靠的青烟。

  她沉浸在她的记忆之中,烛火是永不褪色的背景,在夙和的声音里轻柔的摇晃,把一段陈年往事熏染得愈发悲情。

  等到再靠近些,便是看见忧狐在垂泪,她的语调里蓄满了水,言语仿佛在沼泽里浸泡一遍后湿漉漉地捞上来,显得拖泥带水、肿胀不堪,又不甘的咒怨,也有对日后生命的唏嘘,她痴痴缠缠地道:“看来诅咒都成真了。”

  然后他们又将视线转向了那夙和,在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