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5
��去。宁怀璟看到徐客秋消失在那一转又一转的狭窄长廊里,自始至终,如来时那般不疾不徐的从容步伐,不停顿不放缓不回首。

  第七章

  “客秋,你嫖女人么?”

  脑门立刻被筷子敲得生疼。

  “笨蛋!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是不是侯府亲生的呀?”

  “那……客秋,你喝花酒么?”

  脑门上又是一下。

  “笨蛋!你问那么大声干什么?没瞧见别人都在看?”

  “那……那……那……客秋,你……你……你……”

  脑门上疼得都不知被敲了多少,筷子的影子不停在眼前晃。

  “干什么?”

  好容易眼前终于看不见金星了,甩甩头,小爷不发威你就把我当木鱼了:“去你的!小爷我干什么在你跟前窝囊成这样?”

  “哼,问你自己去。你听好了,我嫖女人,我也喝花酒,小爷我还看上了春风得意楼那个新来的小桃,你满意了?”

  那是很久之前,喝酒时说的一段荒唐话。后面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满眼不停敲来的筷子,敲得脑门肿了一个月。还有徐客秋,好像在赌气,一杯接一杯地闷头喝,劝也劝不住,不喝时就噘着嘴,拿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凶巴巴地瞪人。

  客秋、客秋、客秋……有一副野猫般锋利爪牙的客秋,从不肯在人前示弱的客秋,从前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现在喜欢恶狠狠钉小草人的客秋……明明就站在玉飘飘的房前,宁怀璟满头满脑想着徐客秋。

  就像江晚樵前一阵莫名其妙问的那样:“宁怀璟,徐客秋于你,究竟算是什么?”

  算是……

  这话宁怀璟答不了。他姓宁,忠靖侯之子,大宁朝皇家嫡亲孙儿。如同农民的本分是务农,商贾的本分是经商,士农工商,各就其职,宁家小侯爷这一生就该尽享荣华挥霍富贵,少时要娇纵,成年后要稳重,读几年诗书,做几朝闲官,人前要乖巧,人后需谨慎。娶妻就应是名门之女公府之后,纳妾就该是艳冠群芳天香国色,膝下要有儿有女子孙满堂,身后是环肥燕瘦佳人成群,这才是个王爷该做该有的。看着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命了,实则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是被条条范范框好的,做怎样的官,娶怎样的妻,爱怎样的人,半点由不得自己。看看怀瑄,再看看自己的亲爹、叔伯、祖宗,就像看到了今后的自己。

  徐客秋于宁怀璟,可以算挚友,可以算兄弟,可以算知己,至多至此,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