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4
了看正楠的反应,小声说:“再忍耐一下,就到了。”

  “安信,你能告诉我吗?这到底是从哪个旮旯儿里扯出来的怪物,一路上颠个不停不说,还得用黑烟熏脸?”

  车子轰隆一声硌着石块了,后座里的两个人被弹到了半空。安信一等屁股挨到铁挡板,死死抓住边缘不放,嗫嚅着说:“老爷车是这样的。”

  阮正楠那边还被抛在半空呢,没落下来。他伸手去够铁栏杆,安信提醒他说:“那太远了,先抓挡板。”他等颠落座了,抠住铁板,她又好心地提醒,“别踩在稻草上,容易滑倒。”听她这么一说,他赶紧收脚抓着力点,前面的老伯突然又颠了一下,他收势不急,直接给甩到草堆里去了。

  帅哥栽到菜叶和烂草里,安信看了哈哈大笑。阮正楠一手挥开乱飞的草叶,冷冷地说:“卷毛安,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阮!”

  他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身子,她的后脑勺儿撞在车座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痛得她嗷嗷直叫。他的脸色又变得慌张起来,扳过她的脑袋到处查看,双手四处摸索。

  “别动,别动,看看有没有出血。”

  车子重重地颠簸一下,他们两人齐齐弹飞了起来,再砰砰响着落地。最后他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着笑了起来。

  晚上七点,他们经过一路奔波终于抵达山村疗养院。临进门前,阮正楠扯住安信,问:“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就你这样的,装乖点就可以了。”心无城府的安信不以为然地回答,“我们先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

  两人朝小宿舍里摸去,迎面走来院长,对着他们一阵端详:“这哪来的两个矿工?”

  小宿舍配备从简,安信让阮正楠先冲了澡,自己也洗了一下换好居家服出来,看到他还站在床前磨蹭。

  “怎么了?”她擦着头发问。

  湿漉漉的鬈发像含羞草叶似的罩在她的脸上,加上肤色偏白,她的模样像极了橱窗里摆放的瓷娃娃。阮正楠走过来想接过她的毛巾帮她擦水,她连忙退了一步制止了。

  “哼,卷毛猪。”他不屑地扭过头。

  她面色有些恍惚:“咦,这个名字好像有人叫过,说我像商店架子上的瓷器猪——”

  阮正楠抿住了嘴,抱臂看着床上一件件摆开的衣服,不再说话。

  安信凑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可以走了吧?”

  他不为所动,眉毛拧成一团:“你说穿哪套好呢?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