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2
  ”他的声音降低了几分,有了冰雪欲来的冷。

  安信赶紧回答:“不是,我怕你过敏。”

  喻恒的脸色稍稍转晴,他主动去接她的纸盒,说:“伯母现在好多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安信却还是抱紧了盒子朝后退了一步,退到了桌椅与玻璃挡板的狭隘处,再也没有后路。

  喻恒突然抿紧了嘴,冷冷地看着她。

  她在他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我今天来时想拿回电话,顺带谢谢你,还有,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调我去三开工作。”

  喻恒不说话,只是解开外套拉松了领带。

  经过一段窒息的沉默,他又说:“可以抽烟吗?”

  得到首肯后,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咬在嘴角,让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颈处,双手也插进了西裤口袋里,眯着眼睛看躲在帽檐下的安信。

  这样的喻恒安信第一次见到,她也对付不了。

  “把盒子放下说话。”半天他开了口。

  安信赶紧把作为抵挡的盒子放下,稍微低着头说:“我听院方说你提前支付了妈妈住院和疗养的费用,还赠送了一大批健身器材,谢谢你。”

  “说点有用的。”

  “我妈妈现在清醒多了,身体也不错。”

  “我知道。”

  她抬头诧异地看着喻恒,他的眼睛有如浓墨化不开,里面藏着一些深沉的情绪。

  面对她的不解,他又冷淡地说:“每隔两天我就会去趟疗养院,不让你们看见。”

  喻恒的身子像道挺拔的楠木杵在面前,安信前进受阻,悄悄朝后退了半步,嘴里说:“你来疗养院的事,爸爸知道吧?”

  “恩。”喻恒稳住身子不动,直接看住她。

  她的脚后跟触到了坚硬的木格栏底,已经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无路可退。

  她拼命找话说:“爸爸是不是私下接待你了?我看有好几次他都离开过,回来只说茶都喝饱了。”

  喻恒再朝前走了一步,外套上的温热香味已经染到她的身上,她不由得低声哀求:“喻恒,喻恒,你让我走吧,我还有事呢。”

  “去哪里?”

  “妈妈想见阮正楠,我去请他过来一趟。”

  喻恒的嘴唇抿得更薄了,像刀刃似的冷淡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