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口锅
�心的样子。看到自己守着的人类醒了很开心,喂人类吃它捕到的猎物很开心,帮人类润湿干渴的双唇很开心,似乎只要那个人还在,它就什么可以都不在乎了,连山那头的老虎笑话它没有狼群也一样。

  “嗷呜嗷呜~”巨狼抖了抖它好似泛着银光的皮毛,亲昵地拿鼻子蹭上楚南泽的脸。

  楚南泽意外地察觉到,他不再是凭着以往的默契猜出炎祈的意思,而是真真切切地听懂了狼嚎,似乎是在说——“我之前捕猎得少,都要吃不饱了,现在好了,你要吃什么我都能猎。”

  狼和人不一样,它的思维简单又直白,不懂什么叫默默付出,什么叫不让人担心,只是怎么做的,就怎么说。

  “我不饿。辟谷你知道吗?不用吃东西的,嗯,或者很少的一点就行。”楚南泽强撑着困意,艰难地挪动手臂,想要摸一摸他贴心的大白狼。

  巨狼会意地躺倒在地,像被驯养的家犬一般,露出脆弱的雪白的肚皮,让楚南泽把手搁在它肚子上,轻轻地弯曲指尖,挠了一下。于是它就发出呼噜噜的,极满足的慵懒呼声。

  今天看中的猎物是河边那群鹿。

  舔了两下楚南泽的脸颊,巨狼起身准备出发。要离开自己一直守着的人,它不知从哪找了一堆枯枝落叶,劈头盖脸地掉落在楚南泽身上,掩住了身形,而周围的树干被它做了标记划下地盘。走到楚南泽身边时它犹豫了一下,潜意识告诉它不该把标记做得离它的人太近。

  楚南泽半晌望着白狼远去的背影,笑骂一声,“……孽徒。”

  他能怪罪一匹狼的生存哲学吗?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让楚南泽肯定,炎祈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为人的思维,如今仅仅是一匹狼。

  如果他的徒弟一辈子都是如此了,楚南泽想,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也仍是结过契的道侣。他总是一直都在的。

  巨狼咬着鹿颈把死鹿拖回来的时候,楚南泽已经又昏睡过去。它习惯了人类突如其来的昏迷,只是习惯性地撕下最好的一块肉,叼到高高的有所遮掩的树枝上。直到猎到下一只猎物,换上更新鲜的肉食之前,它都将克制住本性的诱惑,不会吃掉那块最美味的肉,因为那是专门为了它的人类准备的。

  狼的脑子在一天天地变灵活,就好比先前老虎笑话它没有狼群,被狼群所抛弃时,它只会呲着牙以作威胁,现在却学会了反驳——我没有狼群但我有媳妇儿,媳妇儿会给我生出一个狼群!

  别问为什么,反正它就是知道那个人是他媳妇儿,否则它怎么会对一个人类辣么好。

  老虎:“……”完全没听说周围有母狼活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