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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不对,我说凡事皆从无到有,祖宗不可法,正当锐意进取时,欧师过于危言耸听了。

  五点半,司马光又跳出来,说西北大旱,死于寒冬之中的百姓不计其数,变法过甚,天灾遂至。

  我觉得他在放屁,我说没变法的时候不也一样会大旱,天命不足畏。

  司马光没说话,就抬头看了天子一眼。

  这什么意思?影射我连天子的威严都不放在心里?

  呸,搞史书的没一个好东西。

  五点四十五,苏轼又冒出来,他一个刚从老家回家的小书生不会也有想法吧?

  他还真特么有。

  苏轼说,他来开封的路上,见到许多百姓为了逃避保甲法,不愿成为军队预备役,竟然自断手脚,他不能不怀疑害民者为恶法。

  妈的,这群人一个个就会挑刺,就不能有一个给出解决办法吗?

  这世上事,你争十分也只能留下八分,一旦退步就只能一无所有。

  所以保甲法不能有问题。

  我说如今朝堂上都争论不休,百姓里肯定也会有人煽动蛊惑,这不是保甲法的问题,这是人言善变的问题。

  而人言亦不足恤。

  六点了,苏轼你丫还有完没完,从刚才开始,就疯狂吐槽我,还联合司马光一起吐槽我。

  说什么人言即民心,民心岂能不足恤?

  我说民心是什么,民心是想过好日子,我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就是最大的体恤民心。

  苏轼说,但是你没有。

  我坚定的说,一时没有而已。

  六点半,一天天的,都来吵我,还是司马光最下力气,他说变法之道,不畏天命,不法祖宗,不恤人言,你还有什么目的呢?

  我冲天子拱手,说惟愿国家强固,圣德明,四海之内无饥馑之忧。

  至于我自己家徒四壁,身败名裂,也不足挂齿。

  七点,散朝,苏轼还跑过来劝我,说相国你身负举国重望,太过激进不好吧?

  我仔细瞅了瞅他,确认这不是嘲讽,于是我也真诚的告诉他,我负举国重望,又如何慢得起来。

  八点,两个同僚拉着我去泡温泉。

  我说我哪有空去泡什么温泉,同僚说你都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