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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向她表达我的秘密以及我的崇拜之情。

  有一天,我突然从学校墙报栏里的海报上看到蕾仙要在北京人民大剧院举行个人专场表演的消息,兴奋极了,以为可以见到她了。

  因为家里穷,除了最低的生活费外,我没有一分一厘的零花钱,每个星期六上街坐公交车的钱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时又没有机会打工,因此,为了筹到高达八十元一张的门票,我去一家医院卖了三百五十毫升的血。

  当鲜红的血一滴滴地抽入冷冷的盐水瓶里时,我感到内心很热,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不惜以生命去敬献某种神圣的事业。

  我拿到了八十五块钱卖血费,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拥有这样一笔可以自己支配的“大钱”。

  可是,当我兴冲冲地跑到人民大剧院去买门票时,居然被告知所有的票早在两天前就已被售出。

  我握着皱巴巴的钞票,茫然若失的情感将我的x口揪得发痛。

  这时,我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

  “你买不到票的。所有的票都被一个大佬买去赠人了。”

  “听说舞女被这个大佬包了很久了。这场演出就是他一手c办的。”

  “别看她长得漂亮,她的灵魂可丑陋得很呢……”

  我不要听这样的话,我赶紧逃回了学校。路上口渴得很,可我连一支冰棍都舍不得买。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无论人家说什么,我就是要看看仙蕾。

  我要看了才会死心。

  那晚,我将本是用来买门票的八十元钱全部用来买花了。

  一个乡下小子捧着一束昂贵的花等在人民大剧院门口。这一幕让许多人都感到滑稽,可当时的我却洋溢着一股浪漫主义的幸福情怀。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演出才如期结束。

  观众出来时,我捧着花情不自禁地向里面冲。

  一个高大的男人猛地将我拖住,威严地说,“你要干什么?”

  “我、我要去……”我结结巴巴,仿佛要去干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你要去献花?”那个男人二话不说,将我手中的花抢下来,一把将我推出大门,说,“好啦,你的花我会转送给蕾仙的!”

  我又一次往里面冲去,并大声说,“我要亲自送给她!”

  那男人把我当成了疯子,一拳打到我的鼻孔上,打得我眼冒金花,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