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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及善是大儒，读的书比起李元兴只多不少。唯一差的就是李元兴生活在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所吸收的各种知识更杂，而且后世的见识更深一些。</p>

  “老夫想听一听秦王高论！”王及善的语气也是十分严肃的。</p>

  有些事情，是退让不得。</p>

  但是，士族只要保住面子问题，再加应该有的特权，其余的倒是其次了。</p>

  李元兴指了指脚下：“这里是秦地，古有秦皇，威服四海。但秦只存在二世。其后，大汉兴，威摄四海。更有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样豪迈的传世之句。但汉亦消亡，三国之乱，晋灭。可以说，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p>

  李元兴说到这话的时候，王及善脸色发白的站了起来。</p>

  李元兴笑了：“别怕，本王在皇兄面前，还一起讨论造反。为何会有造反，大隋为何而消亡！”</p>

  王及善真是怕了，因为谁敢讨论王朝的消亡。</p>

  更何况，李元兴那一句，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这话是诛心之语呀。</p>

  “其实造反这种事情，就象放火。在枯木成林的地方放火，和雨后的林中放火是完全不同的。”李元兴继续讲着，王及善甚至想逃走了。</p>

  这话传出去，怕是会连累整个太原王氏，这是诛心诛家的话呀。</p>

  “你怕了，你为何怕。你心中还是不敢与皇权对抗，所以你才会怕。但是，本王说一句，你摸着胸口自问。逼急了，你会如何。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跳墙呢！”</p>

  王及善卟通一下跌座到椅子，已经是冷汗直流。</p>

  李元兴说的句句在理，那怕是违禁之话，却也是大实话。</p>

  “大汉朝就是灭在世家圈地上！”李元兴又一句狠话：“因为大世家把地圈了，庶民无地可种。大汉朝更是无税可收，所以大汉朝灭了。试问王老，你太原王家会不会圈地，占地呢，隋末之乱，荒地有多少！”</p>

  王及善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不敢说，因为任何一句都是杀头的重罪。</p>

  就算王家不怕李氏皇族立即下狠手，可他个人怕呀。杀他一个，并不代表着诛灭太原王氏。所以其余各世家会保王氏，但不会拼上一切保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