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9
p; 那天,妞说,和乐子。

  来过几次?

  妞说不清,三次,四次?妞摇头。

  强子闭闭眼睛,他不愿意想这三次四中妞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啥事儿。这个人是谁,强子问乐子就知道了,要鸟的男人。

  强子托起妞的脸阴冷道,我告诉过你了,别让别的男人碰你的身子?

  妞茫然地点头。

  强子想狠狠抽妞几个耳光,但终没落下手去,他想起了那倒地尤伸出手指向门边的老父,想起姐临死时,要他保护好自己的傻媳妇,想起自己拿着刀闯村革委会拼命,一切啊,都只为保护这个傻媳妇别受糟踏,可她呢?她为啥背叛了自己?

  妞呆呆地看着强子阴情不定的脸,她很慌,很怕,可她不知道还说点啥。

  强子走出房门,一夜睡在了客厅。

  八二年的春天,是燥动不安的,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全面展开,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开始了,强子厂子的工人大部分是农村的,都想着回家去看看,人心浮动,强子和王飚几个商量,得从城里招些工人,可是人手生,怕是一时应付不过来。

  还有件事,一直让强子不安,城里很多被打倒的老干部老军人都平反了,国家开始尊师重教,臭老九都吃香了,他在想自己的老父亲,家乡有没有个说法,如果没有,他也得替老父亲讨个说法。

  还有妞的那个男人,强子一直忍着不去探究,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忘记或冲谈,不去问,只因为知道,那人肯定是乐子他们一块儿的,这让他对这些个聚了几年的哥们儿,有种心理上的防范。

  这天,强子和张有发几个喝酒,强子大哥大响了,是街道办的老太太,说去你们家了,你们家媳妇给的大哥大号码,全国人口普查,你们家问题挺多,然后是什么外来人口啊,农业人口呀,孩子没登记呀,要拿着结婚证,生育证,户口本什么什么的去办手续。

  强子应着,放下电话,一仰头干了酒,结婚证?呵呵,他和傻媳妇哪来的结婚证,当初就领过家门一个炕上睡了。这让他切切实实的感到了,这里不是他的家乡,他毕竟是个外乡人。

  周玉菡仍然是轻轻浅浅地笑,不失时机的给强子倒酒添菜。

  张有发说,工人不够用,得从南方招工了,不过我们的投资方向得转,小平南巡讲话说了,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不管用什么办法,能赚钱发财就是能耐,现在国家改革开放的大政策,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到处是金啊,这咱把握不住,白让别人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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