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9
,敲碎了他一贯的自傲。

  这柄匕首跟了他十年,就像他的另一只右手,但此刻他的另一条右手就这么轻巧地被人斩断了。

  叶琅面色灰白,他的手在颤抖,不过不是因为疼痛。

  事实上,这个青年的动作并没有带给他一丝的疼痛,青年带给他的只是麻木。

  他的动作太过精准,精准到只捏住了那根细细的血管,而没有碰到其余可以引起疼痛的神经。

  从被捏住的那一个小点开始,麻木向前蔓延到了指尖,又向后在整条右臂上爬行。

  在最后的时候,麻木又穿过了整个胸口,直直穿刺中了左侧的心脏。

  叶琅的瞳孔狠狠一缩,但又立刻涣散。

  麻木有时候比疼痛更可怕。

  疼痛是人类自我保护机制中的重要一环,它的存留经历了无数个世纪的演化和选择。

  尖锐的疼痛才能引起强烈的斗争,如果有一天连疼痛都消失了,那么一个人所剩下的也不多了。

  叶琅眨眼,眼神空茫。

  周围的世界似乎褪去了颜色,他看见对面的那个青年伸出了手,似乎还有后续的动作。

  叶琅指尖动了动,他想要反抗,但青年却以看似慢吞吞,实际上根本不允许他反抗的速度按上了他的脑袋。

  颧骨磕在了冷硬的青石板上,耳边嗡嗡作响,他的手指不甘地在青石板上抓过,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怎么会被一个人就这样打倒在地呢?

  是如此的狼狈,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叶琅的眼睛是酸涩的,他想爬起来,但无力感还是不留情地袭来,眼前也蒙上了一层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黑色。

  他指节屈动着,努力做出了一个姿势。

  他昏了过去,中指竖起。

  我日你大爷!!!

  这狗比!卸磨杀驴!

  这狗比!拔叼无情!

  这狗比!一定是不想付我工资!

  你妹你妹你妹!

  一击摸头杀把人狠狠击倒在地,青年淡定收回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刚刚见识了传说中的摸头杀神技的谢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