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女子首先开口问道。

  “额……回来了。”秦羽回答道。

  “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秦羽点头，盯着眼前气息极其起伏不定的程雪担心道：“你修炼太上忘情了？”

  “嗯。”

  “你知道，我是不希望你修炼的。”秦羽道。

  “我知道。”程雪微微一笑，抬头望着秦羽，“可我总要照顾自己不是？”

  “啊……”秦羽避开了那双眸子，他害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做下承诺，有些人是注定要辜负的，“对啊。”

  莫名的，心中一痛。

  两人相视，终究再无言语。

  良久之后，程雪脸上绽放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一滴泪滑落。

  顿时一股感伤扫过整个殿主府，而后收回来的时候却是无边的凉意，和一股恐怖的气息。

  轰！

  程雪晋级了，于刹那间觉悟，在太上忘情决的帮助下一重接着一重突破。

  那无情剑不断的颤动，荡漾出一重又一重的剑意扫过程雪全身为其洗礼。

  “神魂三重，四重……”

  秦羽平静而视，心却在颤抖，程雪如今显然是进入了当初无情天尊最初的无情境。境界没提升一重，心中便多了一份冷漠与绝情。

  在秦羽身后，苍松等人目瞪口呆。

  从未见人如此突破过，就这样站着，头顶灵力不断聚散。

  本人根本不曾看过一眼，一次聚散便是一重，眨眼间一个和他们并驾齐驱的高手就这样诞生了。

  不，比他们可能还要强大。

  那股冰寒是怎么回事？那股无情的剑意又是来自何方？为何令他们都感觉到一阵心悸。

  “程雪……”秦羽开口，伸出一只手停在半空中，却无从说起。

  程雪表情冷淡，看着秦羽，眼角的泪早已干了，开口道：“不用多说，你还活着就好。”

  程雪说完，转身离去，背后无情剑一声长鸣，顿时身影消失不见。

  秦羽知道，程雪还在，只不过匿入了虚空中，又闭关了。

  寻常神魂境修者根本办不到，但那是太上忘情。

  当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