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内心所有的问题。

  “不知道，我已经没有记忆了。”方莹摇了摇头，“为什么会死在梦中？我有着什么过去？我都记不起来了。现在仍然留存在我脑海里的记忆，除了方莹这个名字之外，还有一些全职星梦师的资料常识。可怕的是”，方莹好像被雨淋湿的小狗狗打了一个冷震，“梦境好像在删除我的记忆，如果在今天之前我没有遇见你，我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但为什么要留存全职星梦师的记忆？全部删除，让你做一个服服帖帖的npc土著不是更好吗？”

  “因为除了我，还有不少其他星梦师正在接受梦境的改造。”

  “什么！”这条情报太重要了，叶新呼吸有点急促，“梦境竟然产生了自我意识？他集结那么多星梦师要干嘛？”

  “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除了我，其他人都没有保留着他们身为人类的记忆。”

  “按照你的意思，之前所有死在梦境中的人都没有真正死去，他们只是成为了梦境的扯线木偶？”

  方莹点了点头，肯定了叶新的推断，继续说道，“只要每到一个新场景，我们的记忆就会清除一部分，用场景记忆替代我们过去的经历。”

  “为什么你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因为我的一项特殊技能，洞察。”果然是因为这个罕有技能，叶新暗忖，继续聆听她的经历，“我忘了自己怎么学会这项特殊技能，猎梦师不可能有这个技能的。这也是我主动接近、向你示好的原因，但我也不敢过于肯定，因为在你之前，梦境曾经派了不少真真假假的星梦师来试探过我，好像他也察觉出我身上的不妥。直到我看见你不断试图逃离这个梦境场景的时候，我才确定你不是梦境里面的人。我也遇到过七八个……”

  方莹扶着自己的脑袋，好像下一刻就要掉下来那么痛苦。

  “不要勉强，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叶新忙道。

  方莹甩了甩头，“没事，我还好。至少遇到过七八个全职星梦师，但最终他们也和我一样沦陷在梦境之中了。”方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时间不够了，我听到了梦境的呼唤，我要走了。”

  “梦境？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

  方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身体开始慢慢虚影化，叶新知道对方准备消失了，急道：“那我们下次怎样才能再见？”

  说出之后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那么傻的问题。

  “你不是拿了我的黑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