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6
/>   二分半後,他整齐地出现在织语的眼前。

  「你说若若怎么了?」

  他的口气冷冽,差点冻出她一层鸡皮。

  「她的心脏病不能再拖了,今天下午伯墉要亲自帮她动手术,成功机奉是百分之二十,如果她存心不想活的话,机率会再住下掉一些。」她刻意把成功机中和失败机率对调。

  明知这个大伯是耍不得的,她就是偏偏要来耍耍他,看看能不能耍出他的真心,反正将来东窗事发时,至少她还有老公给她靠。所以,她不怕。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是若若要求的,她不要你因同情而回头,何况告诉你有什么意义?你都要结婚了,难不成你要拖著半死不活的前妻上礼堂观礼?」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拧眉对上织语的嘲讽。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问话。」她皮皮地跷起二郎腿,照他紧张的态度,水水的判断应该没错啊!为什么两个有情有义的男女会弄成这样?她不懂、真的不懂,大概书读得少,脑浆浓度太低了些吧!?

  「她什么时候有心脏病的?这不会是你们第二次联合起来欺骗我的吧!?」

  「你这个死男人!算我多事、多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不要再问我任何事!」她气得一起身,把手上的纸袋丢给他。

  「请你清点一下,里面有离婚证书、五佰万支票、和她的存款簿、印鉴,不要到时说有少,不诬赖若若贪财,还是诬告我暗杠。」

  「她干嘛把钱还给我?」

  「拿那么乡钱干嘛?成立死亡基金会啊!不用了,一口薄棺花不了太多钱,我们这几个好朋友还负担得起,你把这些钱送给刚刚那个,在若若床上唉唉叫的女人,看来她的伤势还挺严重的。」织语的刻薄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再无人可与之匹敌。

  回头望著他的沉默,织语心中行著快意,狠心地走出贺家大宅,独留贺耕尉品尝嗽心苦痛。

  她生病了?她一向健康怎会?是他们又在诓骗他,或事实真是如此?

  不管,就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看看她的脸、听听她的声音,然後,往後的生命中,再无交集……

  8

  白白的床、白白的衣服、白白的脸、白白的小人儿躺在上面。

  那是若若吗?为什么在几个没见到她的日子之後,她会变得如此瘦弱苍白?要不是她床头的名字写著甄若若,要不是她眉头烙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