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9
; 我听这话,便知猜对了,一定有人在他眼前说了是非,也不敢再多说,垂手默立一侧。

  唐天祺已接着他父亲的口气说道:“可不是吗,大哥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心中自然有数。要说我们这清姑娘嘛,不寻常那是一定的。等闲的人物,也不能让大哥放在心上这么久了。”

  唐承朔闭了闭眼睛,叹道:“天重那孩子,生就那等犟脾气,若是见了喜欢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只不明白,你好好地藏在深宫里,怎么又会和皇上有了牵扯?”

  他说着,半睁着眼睛,目光往我身上一扫,即便是在病中,那等凌厉锋锐已与唐天重并无二致了。

  他自然晓得我曾是唐天霄最受宠的昭仪了,只是到底没在众人跟前点破。

  我也不明着答话,只垂头回道:“妾身与皇上并无牵扯。至于侯爷与皇上有什么牵扯,并非妾身所能与闻。”

  唐承朔蓦地坐起身来,盯住我道:“你是说,天霄早已知道天重要找的是你,有意……”

  他一掌击在榻畔案几上,已喑哑地咳嗽起来,然后两只手都用力按到胸前,一脸痛苦地大口喘着气,在榻上辗转翻滚。

  身畔从唐天祺以下,包括那些侍姬们,无不惊慌起来,急急地奔走着,拿药的拿药,拿水的拿水,顺气的顺气,好不容易才见唐承朔安静下来,虚弱了般倒在榻上,喃喃地念叨,“这孩子,这孩子……”

  我不知道他这半嗔半怨带了几分疼惜的口吻,到底是责怪唐天霄,还是唐天重。若是接方才的话头,应该指的是唐天霄,可唐天霄始终会夺权正位,正和他野心勃勃的长子针锋相对,唐承朔自己借着摄政之名,也独揽大权十多年之久,又怎会真心对待年轻的嘉和帝?

  周围的人再也不敢提起话头,只拿着大夫珍重保养的一套道理在旁边劝慰着,唐天祺坐在榻侧为唐承朔拍着腿,无奈地向我翻了翻眼睛。

  唐承朔的腿一直保持着僵直的姿势,始终没有变过,等他发病出现异样时,他的腿也只是微微地搐动着,显然腿脚伤病不轻,早已不能下地行走了。

  病成这样,还能在朝中呼风唤雨,可见他在文臣武将中的威信,以及悄无声息继承了他的实权的康侯唐天重有着怎样的能耐。

  犹豫片刻,我在众人的忙乱中走到唐承朔的另一侧,为他拿捏捶打起双腿。

  在我还是宁府捧在掌心的大小姐时,父亲逢着阴雨天便腰腿酸痛,说是陈年旧伤作祟,特地请了有着按跷绝技的老大夫在家,每日循经走穴加以推拿按摩。我闲来没事,也便跟在后面学着,等那老大夫告老还乡时,我的手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