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约定
�恶的虎。上一个例子就是曹惜姑,差点让两家关系生隙。你以为,曹家会再莽撞撞的送曹家女进去么?”

  程英嘤不说话了。总觉得问什么都是错,世间命运如棋盘,而生为棋子的人生,她能以什么资格去窥探呢。

  “劳烦二姑娘扶奴出去,这屋子里味儿糟践,脏了姑娘好好的衣衫就罪过了。”

  秦南乡恢复了温温的神情,带了歉意的伸出手,程英嘤一拍脑门,连忙扶了女子出去,坐在游廊荫里缓劲。

  药阁来来往往的人瞥半眼过来,就扭了头过去,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两人歇了半晌,没一个人来问候甚的。

  “奴的母亲,姓秦。乃是风月场中一名娼伶,艺名唤作忆秦娥。与二姑娘令堂临江仙,还有雨霖铃,都是同一批的名妓。和曹由好,有了奴,然后母亲赎了身,搬进了曹府。可花柳巷的出身啊,在曹家这种官宦名门,比奴仆还不如。我母亲没有半点名分,被打发去洗衣服,常年手泡在冷水里,哪怕是盛夏,一手的烂疮都好不了。再后来,奴就没母亲了。”

  微风拂拂,金桂飘香,秦南乡娓娓道来,声音雾濛濛的,飘恍恍的,仿佛说着事不关己的旧事。

  “名妓,忆秦娥?”程英嘤想起方才那童子提过,娼伶之女。

  “是啊,所以奴打一出生,就不是什么千金,连曹姓都姓不得,跟了母亲姓秦,被打发去做曹惜姑的丫鬟,府里难听的人言,可畏啊,十几年了都没停过。”秦南乡凉凉一笑,“某朝终于入了家主眼,救了奴出这牢狱,又成了曹家的棋子。”

  程英嘤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秦南乡和她说这些不堪往事,大有目的在。

  母亲同为名妓,她,赵熙衍,秦南乡,仿佛在冥冥的命运轨迹上,辉映着向不同远方而去的结局,悲辛无尽。

  她突然理解舅舅和念奴娇,为什么安排她和秦南乡来曹府,同命的人,互相都是另一种可能,再无法重来的人生。

  “所以奴这种夹缝里的人,就是最便宜最好用的棋子。能办事,成了最好,不成,家族也能立马撇清血脉关系。”秦南乡的嗓音沙哑到不成样子,“这就是烟花女子的孩子的宿命,尤其是女孩的宿命。”

  程英嘤低头,沉默,心尖刺痛。名妓花魁看似风光,其实在官宦世家眼里,是一旦提上裤子,就连白眼都懒得给的贱籍罢。

  男孩诸如赵熙衍,头低点,尚可苟活,女孩呢,只怕会走上连活也算不上的修罗道。

  独她程英嘤,成为了异数,因为临江仙近乎残忍的斩断了,她与秦淮的羁,湘妃梁道道胭脂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