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头上访为升米
�着恶臭。是该走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个人在车间上班,多丑的事啊!迈出生产区时,门卫刘师傅问,马师傅你就下班了。他不象笑话我,我心里自己嘲笑自己,没有回答,瞅了一眼他低头向宿舍区走去。

  回到家里,没有人,也觉无聊。慧芬这几天都没去上班了,他们车间早没有了生产任务,也没人安排。她能去哪呢,是不是中午的吵闹冤屈得出走了不成,我量她不会。她也不串门的,能去哪呢?管她呢,我去打开12时寸的黑白电视,满屏雪花里有一点图象影儿,声音也咋得吱响,淹没了正常视听。去年厂里还说要接闭路线的,随着生产的不景气也就泡汤了。炸就炸你的吧,总有个影儿混混,根本考虑不到心身健康。不知不觉的厨房里有了隐约的响动,我出房下后去一看,是她悄悄回来了,在砧板上切肉丝,做饭了。却对我毫无感应,还记着中午的仇不成。妇人啊,就这样小心眼。我走近,笑说,怎么,不喏我了。她更一个劲忙自己的,只当没我这个人似的,我见炉上的水开着,要去提,她狠劲一掸,一声不吭,抢着提了。我呼唤:唉,我成台湾孤岛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我的表演毫无作用,顶多算个丑角闹剧自作多情。不行,还有明天的事跟她说说。于是等她倒了开水,便出其不意的抱住了她。她拼命的要挣脱,我象虎钳地把她夹得死死的,她哪能摆脱。一时间她芬芳的体味令我陶醉,也许我的体味也熏染了她,渐渐地她不再抗挣了。我趁机狂热地吻她,她竟驯服地接纳了。好一会,我抽回甜蜜的舌头昌俊,我们去……她平静地说,腾腾就放学要吃饭的,晚上干吗去的。我欣喜若狂,对了,晚上多畅快!她瞥我一眼,神经病!其实不完全是瞥开,应该是暗送秋波。那眼角的鱼尾纹比秋波还美妙,不会让我望穿秋水吧。

  晚上我几乎是完成任务式的做了那事,心里尽缠绕着工人们要推出我为头的事。往常干过那事,就象泄气的皮球精疲力竭的立刻酣睡过去。此时偏睡不着,难道红炉厂的气数真要尽了?!没工资发都喊了多少岁月,还不象耄耆老人歪而不倒的活到了今天,说不定返老还童青春焕发的。感觉慧芬的气息,她也没睡着,沉默了半天还是闷不住了,悄声说,怎么还不满足,今天只一会就没事了。不行,再来一次。也许眼下就这点子乐趣了,但我根本没情趣来二次。没有充足的补养是来不了二次的。我故意说,刚来瞌睡,又被你赶路了。要来你自个来。慧芬说,你说的么话,一个大男人的。每次过去就睡得象个死猪似的,怎么今天是不是还记着白天的事。也怪我不冷静。我不回她的话,女人啊毕竟是女人,总闷着小心眼的事。白天的争吵我早甩到脑后了。其实,她也不是为做那事还余兴未尽,是在替家济忧虑。而我是搁着明天要领头去造反的事。文化大革命赶上我们尚小,懂事后才明白那些个闹头的没几个好下场。哎,放着安逸的日子不好好过,何须去兴风作浪的。要按我目前的情形发展下去,说不定还能当上个厂长的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