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他了,他看人家的中谷收得好,当时就眼红了,现在油菜苗也长得好,就要收回田,人家不让,说合同在明年三月份才到期,他就闹上门要打人,说合同只签了一年。人家说我明明付了二年的钱,要不然,你退一年的钱。谢书记知道了此事,前去制止他们打斗,说几句直话,这是上午的事。下午,王昌贵在家里耿耿于怀,想不过来这口子怨气,就冲上谢书记的家里来,兴师问罪,不由分说,举拳打人。哎,现在的社会,真是狠人当道!”林子安听了他的不成条理的叙说,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因为农民负担问题,这才安心的坐下来。

  林子安坐下后,又望了下郭小川,再把明亮的目光落到谢书记的脸上,问:“谢书记,伤着哪里了,不要紧吧?”谢明华拍着桌上明晃晃的菜刀说:“他要不死走,我老子今天就放了他的血!”他又挺着胸脯说:“就打了我二拳,没什么,那两下子都吃不了还能当这个书记呀!”林子安再问:“王昌贵是个什么人?”村长又气鼓鼓地介绍说:“是谢书记的舅老,他真不是个人!还是在九八年吧,谢书记看他想包田种棉花,又没有钱,就借给他三千元交村里承包原林场的田二十亩。”谢明华插话说:“哪里是借罗!”村会计进一步补充说:“是谢书记担心他赖村里的帐,三千块直接交给村里的。”贺崇清接着说:“也是机运不对,由于棉花价格陡落,又遇上九八的洪水,产量又不高,没有收几朵棉花,亏了血本,他九九年就跑出去了,至今分文没有还,这两年光欠公粮水费就两千多块,一分钱没有交。而他把别人给的转租钱自己用了,现在可以说他是个无皮侉!终日游手好闲,对这样的人,林队长,你说怎么搞?”林子安听着,没有回复,他也不好回答,自己是个垮台单位的副主任,企业没有行政职能,更没有法律手段,自己能把他怎么办呢?说服教育他会听吗?

  事件果然有些蹊跷。林子安又问:“那他人呢?”郭小川不管贺崇清怎么向他递眼色,觉得总是瞒不过工作队的,王昌贵的家人也不会让你瞒得住的,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便如实地说:“我刚才带来几个人,把他关到总支去了。”林子安忙铁着脸,这是原则问题,非同小可,认真而严峻地说:“你们可不能随便关人啦!这是违法的。”有村干部不以为然地说:“对这号人,你给他讲文雅是没有用的,这种人只服打,服无产阶段专政。”郭小川又说:“要是在过去,早把他打得喊爹妈求饶了,不过现在您放心,有您工作队在这里,我们是不得乱来的,只是关关他的锐气。”谢明华还是气鼓鼓地说:“那看林队长有什么办法让他把款子交出来,上次,他要租人家弃荒田种油菜,硬要六十块钱一亩租给他,村里对别人租的是八十块,我不让价,那天半夜,他就把我家的狗子毒死了。”林子安听后,想起了下乡驻村时县委郭道武交待的“有钱交款,不交好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下次再来”的政策,便拦住的谢明华的话说:“你们说他吃饭的钱都没有,自然也交不上提留,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