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子
生的家庭,又出了国家干部,又毅然闯深圳还当总经理。是个有思想有观点的家庭,还是他谢家族的姑爷府呢。或许是他家能明事理,能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谢炳学笑嘿嘿地蹬门,说:“姑爹,忙啥呢。村里来了那么大的干部,您也不出去见见!”听着他的那“啥”字就觉得是中了邪的别腔别调别出来的。韩冬生没好气地说:“省委书记怎么啦!不都是人。鼻子向上长了不成!”谢炳学狼狈得进退两难起来。谢宝姣忙过来,象是赔罪地说:“炳学,你来了。”她又让过椅子请他进屋坐。谢炳学似乎头脑清醒过来,觉得热胀的脑袋应该降温了,便镇静地坐下来。认真地说:“姑爹,您别这样横眉冷对的。我是有正经事儿来找您的。我是拿不定主意,才找您商量的。”韩冬生只顾忙自己的,也不拿眼睛照他一下。谢宝姣一旁参和说:“你姑爹在听着。炳学,你说呀!”谢炳学转向谢宝姣说:“莲子湾的那个沟再不疏洗,到明年春上一渍水,就只等淹了。”谢宝姣说:“不是说有人要在莲子湾拱渔池的么。”谢炳学怨声说:“嗯,拱不成。涉及到十多户人家,谁让谁讨好去。”他觉得自己的话说露馅了,忙改口说:“我们算什么,就几分儿田,荒着还不荒着。”谢炳学夸毗说:“我知道您不在乎!翔宇弟在外一天挣的钱就比那几分田一年收的还多。”韩冬生终于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放你娘的狗屁!谁家比你好过。我老子还住着这个破房子呢!”谢炳学见他搭讪了,打心眼里高兴。便说:“谁敢跟您比呀。您俩老迟早是要进城的。”韩冬生觉得这是在耻笑自己。他是最忌讳谁说他家对了县长亲家的,是在攀高贪富贵的。又狠狠地说:“那几分田荒着也是老子的,你休想打那个酥主意。”谢炳学癞着说:“姑爹,我也是条汉子。您别把您的舅侄看扁了。我是今天听了省委书记任书记的一番话,来找您商量的。这洗沟的事,现在农闲时不抓紧干,到雨水多时要干着急的。我前几天碰到昌贵,要村里牵头。他说这是你们组的事。还说村里再不会操瞎心,找群众乱收钱了。他是在挑我的刺,去年顶了他们乱收款。这个昌贵真不是个东西!姑爹,您虽然不是我们组的,您也有田在莲子湾。您德高望重,又是老党员。只要您出来说话,就有人听的。”韩冬生稍稍平静地说:“伢,你少给我戴高帽子。你想要我出来冒这个头是不可能的。你冒头,我拥护就是了。”有了说话的气氛,谢炳学不想再炫耀省委书记到他家的荣幸了,而是认真地说:“我想了的,有人的出工,没人的就出钱。一个工二十块钱,我们把土方测算出来,折成工。不依靠村里,我们自己干。您看象么样?”韩冬生讥讽说:“刚才你没有问问省委书记。”谢炳学苦笑了下,没有回答。韩冬生这才接着认真地说:“炳学,这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把有田的户子召起来合计一下,也不是我一户拥护你就成的事。”谢炳学显出智慧的目光,说:“我知道。就照您说的去办。”他说着便起身要离去。谢宝姣说:“哟,茶都没能喝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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