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罪人之名(上)
��悲惨日子;而丑陋则是因为,她忽然看清了自己总会忍不住以恶毒想法看待*物的心灵。

  “师父......”

  可是忽然间,六耳迈开脚步,继续朝扭曲的通道前方走去,每一下都比之前更坚定。

  她一定要把师父唤醒。

  不止是为了继续西行,不止是为了师父的性命,更是为了师父自己。

  经历过玄奘情感的洗礼,六耳在重新审视她看待自己和玄奘的时候,无法克制内心涌起的心痛。

  虽然不知道师父具体的执念和噩梦,也不知道能够感知到的法明和“陈沧海”到底是谁,有对师父做过什么,但六耳知道,师父在独自悲伤。

  她绝不要师父继续浸泡在这样的痛苦里!

  心地善良的人如何被执念折磨,如何在困苦中挣扎,又如何在这些疼痛中反反复复,六耳早已看得太多太多。

  所以哪怕只是早一点,半点,她也想让师父赶快醒来。

  终于,也不知是心灵上的默契还是六耳的直觉,她猛然停驻脚。

  眼前虽然还是一片混沌,但六耳感知得到,玄奘就在她身边。

  属于玄奘的意志被潜藏于无形,模样望不见,气息与情感却无法被藏匿。

  六耳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仿佛是要去捧一件脆弱却珍贵的宝物。

  “师父,醒醒......”

  ————

  又是这个梦境,又是这种强烈的悲伤。

  玄奘有一种在这重复着的过去里,已度过十几个*头的蹉跎感。

  奇怪的是,纵使这样重复,他的心却不曾麻木。

  每一次重新看到长安城里的惨状,每一次重新目睹师父的离去,每一次重新回想陈府前的白绸丧礼......他都仍然是那样的难过,痛苦。

  眼前画面一闪,玄奘感知得到,他又回到法明在那*灾变过后,于自己面前吐血晕倒的时间。

  他吓坏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这样拖着法明回到那个他们一度想要离开却没能成功的屋子。

  将法明安置过后,金山寺的僧人过来探望过,告诉他,他们本以为要葬身在这些妖怪的口中,可一个神秘的结界将金山寺包裹住,一只妖怪也没能闯进来。

  再然后,他们看到长安城里燃起过笑颜,血腥味即使隔了那么远,也仍然可以嗅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