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6章
��哪里去了?”

  南钦哦了声,“我喝多了有点上头,到外面走了一圈。找我做什么?难道看中了哪家公子,叫我做参谋?”

  看来是说中了,守云脸一下子红起来,雅言笑道:“二嫂果然神机妙算,连职务都猜个正着。你晓得二哥身边来个参谋长么?好像是姓洪,长得一表人才。刚才听他谈吐,也不是等闲之人。你想呀,二哥身边能容得下庸人么?所以请二嫂找机会和二哥说说,促成一段姻缘也是功德一件。”

  南钦迟迟地看雅言,“那好那好,我爱做媒了,回头探探人家洪参谋意思,要是家里没有妻室,就把你介绍给他。”

  她绝对是故意,就是要看守云着急。鸳鸯一错点,姑娘当真满心烦恼起来,那又害臊又可怜情状,简直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南钦找到了乐子,捂着嘴只管窃笑。雅言直叹气,“弄错了,不是我。”边说边使坏去揉守云胸口,操着苏白调侃她,“阿唷急得来,心里相穷跳,阿要作孽!”

  守云赌气站起来,跺着脚说:“你们都戏弄我么,我可要翻脸了!”一时又顿住了,翣眼盯着舞池里喃喃,“那个唱歌怎么来了?”

  “什么唱歌?”南钦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良宴戎装很打眼,和他共舞女人穿着大露背晚礼服,那身白花花肉戳人神经。她愣了一下,“那是大舞台卿妃小姐吧?”

  雅言对她哥哥风流韵事早有耳闻,眼下他又和绯闻对象公然跳舞,这种行为不是触犯南钦底线么?她看南钦一眼,生怕她难过,义愤填膺地指责着,“二哥眼光真稀奇,就是随意玩玩也不用找这样货色吧!”那边卿妃慢回娇眼,对她们这里慵懒一笑,款款地摇摆着,凑良宴耳边说了什么。这简直就是示威,雅言看得火冒三丈,“那个女人底细我知道,苏州姨娘带出来学说书,后来不知怎么混进了大舞台。现卿妃长卿妃短,说出去满响亮艺名,其实本名叫周桂。一个名字里三个土,要比有教养她是比不过人家,比土么,谁也不是她对手。”

  女人动嘴皮子挖苦也是一种自我排解方法,南钦垂首靠靠背上,心里有些难过,嘴上却道:“她们出来讨生活不容易,没有你二哥这样人,她们日子定然要艰难得多。”

  语毕一曲罢,好些人交换舞伴,良宴携人进了舞池深处,卿妃却推了别人盛邀,端了杯红酒,花摇柳颤地往她们这边来了。名利场上翻滚女人,从来没有矜持守礼一说。和谁都能攀谈,和谁都能装得推心置腹。她热络地打招呼,“少夫人你好呀!哎呀四小姐你好呀……”

  她戴着长及手肘黑色/网眼手套,隔着薄薄料子套了一枚砖石戒指,右手捏着高脚杯,手腕上却赫然扣了个宽镯子,不细看,简直和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