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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会发生。

  玠梧不稀罕我的穿越力量,也不一定非要我身上流淌的剑气,但览冥向他讨要天机镜,他会说“看槿儿的意思,谁也不能勉强她。”

  而槿儿不会回钟山。

  我不怕“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时的我只要能想想他的样子,看看画中永恒的背影便已经心满意足。

  我也不怕“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不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因为烛龙览冥,于我而言本就是高不可攀,无论如何追逐都无法触碰其靴尘的梦。

  我从来没有奢想过他会青睐于我,只要他能将我当做最普通的朋友,当做部下,甚至当做一个陌生的路人,只要是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生命即可。但在他眼中,我与路边野草残花,猪豚狗彘无丝毫差别。

  我只是个东西,甚至是件他并在乎随时可以毁弃的东西。

  我知道,我与“玄算子”的一根头发丝儿比,都是我在地,它在天。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当年被他打成重伤后,我陷入昏迷。

  兀屠和鬼车觉得不是激化与神族矛盾的时机,他们吃不准我在玠梧心中的分量,却十分吃得准我在青鸳心中的分量,他们担忧玠梧会为青鸳而轻举妄动,便干脆向他俩隐瞒着我的病情。

  我昏迷的时候一直是鬼车君无微不至照顾我。

  到天隅九年玠梧带着青鸳来新竣工的青玉宫巡游散心时,我伤势几愈,只是元神被览冥毁伤的部分无法恢复,穿越能力再次受损。但那时身上的穿越能力还被玠梧封印着没有解开,我也不知道到底损耗了多少。

  如今想来,我现在丧失天机镜威力,只能凭物穿越,应该便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玠梧来的时候第一句话便问我“槿儿,你想回钟山吗”

  当时甫闻此语,我神色陡然苍白透明,扑进玠梧怀里连连摇头,从醒来就没有流过一滴泪水的我在他怀里伤心欲绝地好好哭了一场,泪水润透了他的衣襟。

  心思敏锐的玠梧或许猜测到了什么,再不提此事。

  览冥也从来没有来找过我。

  所以,其实我是知道览冥和玠梧这次摊牌会一无所获。

  玠梧护着我,尊重我的意愿。

  而览冥不用询问“槿儿”便知道她的选择天机镜不可能回钟山。

  礼不成,则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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