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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眼“那是我武功高强好热,唉,你带扇子了”

  他一边说着,伸手摸我胸口,把不小心露出柄来的大铁扇给拖出去,“啪”声展开,甩膀子直扇。

  当时我险些忘记自己用的男儿身,下意识叠手缩胸,还好关键时刻反应过来,交叉护胸动作自然过渡到抱臂干笑。

  他潜心钻研酒香,不曾察觉我的小动作。

  细闻,浅尝,仰天饮。

  我擦亮眼睛拭目以待。

  喉结在某人优美的颈线上下滚动,乌黑铮亮的瞳孔赫然凸出,呆滞了好久,他才张着嘴缓缓扭头看我。

  我含笑斜眼“如何”

  他看也不看,把扇子往我怀里一掷,两手抱住酒壶举过头顶。醇酒若飞瀑直下三千,径入其口。

  至此,我再次被他彻底无视。不肖多说,对于某个嗜酒如命的人,杀他可以,抢酒不行。这酒虽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美则美矣,我倒没那么大瘾,可彼时彼地,眼巴巴瞅那家伙醉卧酒乡乐天知命的样子,竟然格外眼红嘴馋,辞别他后,我可老老实实窝在章莪山闷头大喝整日,方止住被他挑起的馋劲。

  一壶下肚,孟江整个身子横船板上。我看他呼吸绵长均匀,一不休克而不绝气,偏偏拳打脚踢之下死猪似地毫不动弹,万般焦虑。

  一出山被凡人打回老家,二出山直接害死人命一条,若孟江不醒,我这辈子估计都得跟北极天柜山思过观里的墙壁耗上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硬头皮蹲他身边候着。

  舟泛碧波,我守了他三天三夜。若梨花落能让凡人三日不知醒,那章莪山仙泉神酿,该不会让他就此一睡百年吧

  这我得守到何时是个头

  我尝试在他耳畔制造各种噪音尖叫不见成效,反惹得老船家要赶我跳江,只好换了个雅俗共赏的法子。

  不才向来与三教九流相好,一身博杂之技,虽不深专,凑巧还能奏得几曲。于是变出把乐琴,专选金戈铁马浓烟滚滚,一连几段都抓着一把弦猛打的曲子。

  我从少年游奏到将军行,从破阵子拨到满江红,连十面埋伏都祭了出来,黔驴技穷,刚捧着他脑袋打算用来滚琴弦时,他终于幽幽启目,眸中空空荡荡,一副不知今夕何夕模样。

  我赶快把他脑袋挪回地上,满脸伪善关切“孟江兄,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姐姐我可要撤了。

  他雾蒙蒙望着船顶天花板,眼珠转也不转,魂魄尚未归位,就在我以为他其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