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
了,东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隐隐约约的彩虹。

  我下意识推了推温航:“看,彩虹。”

  他缩在被子里,黑漆漆的头发从里面软软倾泻出来,好一会儿,才露出一双雾霭朦朦的眼睛,我把他推到窗边,指着天,又说:“看,是彩虹。”

  “嗯。”他鼻音很重,软软应了一声,“我看到了。”

  “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到彩虹,会怎样?”我问他。

  他也许在思考,也许只是因为发烧而迟钝,慢了半拍,才温吞地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说。

  他就闭上眼,泥一样瘫软在一边。

  我关上窗户。

  真是扫兴,彩虹还没有完全消退,观者已经意兴阑珊了。

  能够被这种美好事物打动的,都是幸福的人。

  我曾经是。

  而他……

  温航的唇很g,我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唇边。

  他退了烧,人清醒了许多,于是闭着嘴不肯喝水。

  我知道他顾虑什么,将他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毫不留情地说:“都这样一丝不挂了,还有什么可害臊的?”

  他有些怨恨的看着我。

  温航做事向来无懈可击,一部分原因归功于他的喜怒不形于se,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像这样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恨意,只能说明他变弱了。

  我则不由分说捏着他的鼻尖,b他张开嘴,把水灌了进去。

  他呛得猛咳,身t又习惯x地缩成虾米的模样。

  我给他拍了拍背,待他顺气了,给他盖上棉被,让他躺好,我则穿好衣服下了地,洗漱,将头发束成简单的马尾。

  温航躺在炕上,眼睛一直在跟着我转,待我就要走出门口时,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徐冉,你要去哪儿?”

  我紧了紧手里的包,对他说:“我出门买些东西,你在家等我吧。”

  他明显紧张起来,似乎想要从被子里爬出来,却不能如愿,只好急急说:“我不……你别……你……”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又或者,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怕些什么。我的离开,对他来说是好事,是他逃脱的大好时机。

  然而此时,他却慌乱得像是要被人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