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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立夏一直低垂着目光，柔和的视线落到脚放着的脚踏板，恨不得把自己塞到脚踏和地板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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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明香就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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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碧连舒透彻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他全身麻痹难受，却没有勇气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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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秦立夏，不是秦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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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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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来！”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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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立夏十个手指抓紧袍子，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脑子一片辣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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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常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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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落山庄的少庄主，碧连舒，看着跟前瑟瑟发抖的男儿身体。不管她如何命令，恐怕这个人都不会自动抬起头的。她能感受到他的害怕？居然如此害怕？真的有那么可怕？抖得像只掉入冰窖里的小老鼠……碧连舒伸出手，勾起他下巴，用上几分力气，抬起他的脸蛋，对着烛光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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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连舒眼神一眯：“你真的是……秦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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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淡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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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听在秦立夏耳边，就是莫名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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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的声音，带着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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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立夏眼眸动了一下，敛着光，看向跟前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看不清楚碧连舒的模样。明明那个人就在跟前，但是他偏偏看不清楚。红烛的淡淡光环在她的身后，红若霞光，妖娆迷醉。他可以看见她的手指白皙莹莹，可以看到她手指上的碧红指环，可以看到她黑色的长发挽着长长的红绸，但是偏偏看不出她的脸和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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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指，竹枝纤长，但是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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