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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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安歇之时,外面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昏暗的房间终究不抵在自己家,可以惬意地窝在榻上。

  “出来就将就些吧!”舞儿见连祈杵在当地横挑鼻子竖挑眼,不好笑,将从家里带的床单被套换好,叫他上床休息。

  连祈摸着硬邦邦的床,直皱眉,“这怎么睡?这是人睡的么?”

  “你不是人么?”舞儿睨了他一眼,帮他将外衣折好放在一边。以前苦的时候,一瓦遮头的破庙也睡过,这日子好了就开始身骄肉贵起来了。

  连祈抓着枕头被子一一嗅,还是嫌弃得不行。舞儿一把抓过来放好,将他按到枕上,哄孩子般拍着他的肩膀,“行了我的爷,赶紧睡吧!颠了一天你不累啊!”

  连祈一边抱怨,一边蹭过去,贴紧香香软软的娇躯,才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熨帖。

  早上起早,又赶了一天路,舞儿早已觉得疲力尽,不多时就睡沉了。连祈念念叨叨,见没了回应,低头蹭她红润的小脸,“舞儿?”连祈叫了几声,没叫醒,紧了紧手臂也合上了眼。过了一阵又睁开了,毫无睡意。两只手闲不住,轻轻拨开舞儿胸前的衣襟,抚着静静挨在一处的嫩白,一条长腿压在她身上,下面充斥欲醒的巨物直挺挺抵在她腿边。

  “舞儿,舞儿……”连祈一边吃着豆腐,一边叫着,奈何舞儿只是呓语一句,全没有清醒的迹象。连祈一个折腾许久,觉得没回应怪无趣的,不满足地叹了口气,拉着纤细的小手草草解决了一下欲望,在辗转中睡去。

  翌日一早天放晴,连祈的脸色依旧沉着,隐隐带了丝幽怨。丁家两兄弟只顾缩头赶车,生怕一个不小心点炸了这尊弥勒佛。

  不日抵达洛阳,连祈直接住进了之前置办的别庄,还未与分号那边的人接洽,就有人自发上门了。

  连祈笑了笑,同舞儿道:“看来我们一进城就成了瓮中鳖了。”

  舞儿见他还有心情说笑,就知道这事他自有成算,便不甚担心,“那今晚这鸿门宴爷是要去了?”

  连祈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有点懒得去。”几夜没吃上肉,他现在是身心懒怠,真没那个心情。

  舞儿知道他又没个正经,将他从榻上拉起来拾掇,“早些解决了这儿的事情我们早些回家!”

  连祈听着“回家”这个词格外地熨帖,虽是懒洋洋的,也任舞儿拉着换了衣服去赴宴。

  这分号掌柜丁卯大概还想着说服连祈入伙其他生意,所以说是为连祈接风洗尘,依旧邀了不少之前入伙的洛阳商贾,亦不乏官府之人,这与连祈历来的想法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