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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动弹不得的右腿甚至让他觉得他快去了,后悔之意漫上心头,坡有种看不到明天太阳的错觉。

  醒来后他仿佛忘却了那种恐惧,满心满眼竟又开始囔囔看大鱼,就像是形成了执念。

  可能他忘性大,这会儿想起了,倒是不住声了。

  顾屿非情绪表达直白,有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骆东升被搂的受不了了,这搂抱搂的他血压都快升高了,骆东升轻掰着他的手臂连连道:“你不想看鱼了吗??”

  他顺着顾屿非的话企图让他转移注意力。

  顾屿非哭够了,心中情绪也发泄完了,他一听立马撒开了手;他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又开始心心念念大鱼了。

  罗东升见着这话有效,但他还没松口气又有些发愁了。

  他不知道顾屿非所说的大鱼是什么,大鱼?多大的鱼算大鱼。

  至少在这座宅子里他是真没见过什么大鱼,事实上就是活鱼他都很久没见过了,张叔信佛不杀生,只碰死去的家畜鱼类,因此他从不买活禽。

  顾屿非抹了抹脸颊上得泪,眼睛都还肿着就往外奔。

  骆东升跟着他穿过长廊,出了大门,直奔东南方向,顾屿非脚步不停,直到在靠近围墙的东南角落里看到矗立的草棚,步伐才慢了下来。

  草棚刚搭建不久,同一颗枝繁叶茂的枇杷树相临。

  其屋顶铺着的厚实稻草还有些湿意,草棚的支架是刚伐的红杉树木做成的,红杉树太过庞大,整棵树木被劈成了好几瓣。

  劈开的树木依旧端实的很,此刻它被牢牢的扎进土里,看起来很是结实;草棚四周是用余料捆成的木条制成的,密麻的木条排列有序,牢牢的绑在支架的两端,就像四堵厚墙。

  草棚里头铺着干爽的金黄色稻草,一头粉红的小猪崽呆在里头,埋头在石槽里吭哧吭哧的吃的欢快。

  猪仔是刚养的,是上次张叔去采购时偶然碰到的幼猪,主人是附近养猪场的老板,运输过程中这头猪仔也不知怎么的从车上掉了下来,不幸被压断了一条后腿。

  血流了一地,这猪看着活不久了,活不了的畜牲,猪老板并不想救它;因为它并不值得,当即就想把它丢了。

  那时张叔恰好路过,这头猪仔像是通了灵性,看到张叔就昂昂叫,似是在求救。

  张叔信佛,惊奇之下觉得有缘,不忍它死,便要了回来;这猪命大,几番折腾下来保住了性命,张叔觉得这是天定的缘分,便给它在宅子附近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