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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看看她家庭环境怎么样,”向父说,“娶妻娶德,要是是个好家庭——向坤又实在是喜欢——也不是不行。”

  送到了小区,向坤把车停到车库,要跟着连月上楼。

  电梯里,他抱着她笑,“我就说没那么可怕吧?瞧把你吓的,谁那天还哭哭啼啼的说不要去?”

  连月笑笑,没有说话。到了房间,向坤把项链拿了出来,对着镜子给连月戴上,对着镜子里的美人笑,“美极了。”

  连月摸摸项链,均匀饱满圆润的一串东珠,入手润滑,看起来特别的贵气。

  “取下来吧。”她伸手要取。

  “别。”向坤拿开了她的手,开始拉她的裙子拉链。他就这么在镜子上把她剥的精光——镜子里赤裸站立的女孩,乳房爆满挺立,身材修长匀称,细细的腰不堪一握,还有那腿间稀疏草丛掩盖住的神秘之地。

  眼神盈盈,似羞似怨。

  向坤忍不住抱紧了她。

  第二天算是正式放假了。向坤一大早就被喊走,连月也去了医院看望妈妈,一连去了三天,直到大年三十。

  妈妈有时候神志清醒,大多数仍然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嘀咕什么。

  “除夕又在这里过?”女医生问站在走廊的连月。连月每年除夕都在这里,医生们都知道状况了。

  “嗯。”连月点头。

  “唉,”女医生同情地看着她。

  她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就剩她和她妈妈,没有别人了。长的这么漂亮——也没见有个男朋友。家里负担实在是太重了。

  真是红颜多薄命。

  等到外面爆竹响起,中央电视台里那六个穿着喜庆的男女主持人满脸喜悦,拿着话筒,语气昂扬,“春到福来——春到昆仑云天外——”

  连月正坐在床边给妈妈喂着饺子,一边轻声劝哄她,“妈,再吃一个吧,我自己包的呢。”

  妈妈却突然恼怒了起来,一巴掌把筷子打开,饺子滚落在地。

  连月赶紧蹲在地上去收拾。

  电视里音乐喜庆,歌舞升平,欢天喜地。连月把地上的饺子丢进了垃圾桶,擦干净了地板,又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电视。

  平安喜乐都是别人的,从来和她无关。

  向坤喊她去他家一起过年,她说要陪妈妈,他便也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