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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月捂嘴大笑起来,“你不会喝酒?”

  不。陈山边咳嗽边摇头。他喝过的。

  他的家里永远堆满了酒瓶子,父亲天天烂醉如泥,喝完了就开始打他们。

  他以前趁父亲不注意偷喝他的酒,辛辣,刺激,如刀割喉咙——他不觉得有什么好喝。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的酒是甜的。甜得醉人。

  好不容易陈山才停止咳嗽,女人自己又倒了一杯,慢慢地小口小口的喝着。一边上下打量站在旁边的他,似乎在待价而沽。

  “你多大了?”她问。

  “二十。”男孩声音低低的。

  “嗯——”女人拖长了声音,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又问,“叫什么名字?”

  “陈山。”男孩低声说,觉得很羞愧,自己的名字那么俗气——

  “那个山?山峰的山?”

  男孩点点头。

  “哦。”女人点头,又笑,“我叫连月——你叫我连月姐就行了。”

  我已经知道你名字了你借给我那本书上有——陈山想这么说,可是他只是呆呆的喊了一声,“连月姐”。

  这两个字他在心里默念了很多次,这是第一次从他的胸腔里吐出,可他感觉却像是刻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你是九月份上大学?”连月对着灯光旋转着酒杯看着里面醉人的液体,漫不经心的问,“考的哪个大学?”

  “q大。”

  “噗嗤,”连月放下酒杯,第一次正眼看他,笑,“q大?你小子不是骗我吧?”

  这傻乎乎的还能考2?她一直以为q大只有象陈柏宇那种机灵鬼才能去上呢。

  英语倒是不坏。啧啧。

  陈山涨红了脸。他不觉得连月怀疑他上q大是侮辱——他觉得连月怀疑他在骗她才是。他怎么可能骗她呢?

  “我有通知书的。”他红着脸说。他现在就可以回去拿给她看——证明他不会骗她。

  “算了。”连月说。她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要洗澡睡觉了——”她又去看着手足无措的男孩,似笑非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陈山这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哪里受过这种调戏?他的脸刷地一下涨红如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结结巴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