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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已经经历过专门的心理治疗,除语言和行为有些奇怪以外,其它地方并不会让人感觉到特别不舒服,以至于到一种病态的程度相反,他觉得这个孩子出乎意料得活泼可爱,甚至有种看到“岩讼”小时候的既视感。

  正是因为这样,这次的通关任务,他不仅无从下手,连可供拉扯的线头也找不到。

  治愈殷送。

  但面对孤独症几乎快被疗好,无论从表面还是内里看都与常人无异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以达到所谓的“治愈”百分百。

  “老师。”少年环住他的脖颈,姿态安静,“你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纤细手指深入对方短且黑的发,琥珀色眼瞳滤出男人的脸,殷送仰头专注地凝视着这个人,试图望进那汪墨色深潭。

  “像下过雨的森林,像湖面的月亮,像大海上的虹,像笔下的一幅画。”

  医生耐心地听他说完,被箍住的手指动了动,慢悠悠地从两人贴近的地方抽离出去,把压皱的童话抚平,男人翻开其中一页,食指准确地在纸页间点了点。

  拼音下标注的汉字,与少年方才靠在他胸口念的一大串话完美重合,连标点符号带出的语气都没差,只是配图不同而已。

  “鼠尾草与海盐。”医生扶住少年双肩,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这款是中性香,我常用…你喜欢闻,我很高兴。”

  少年独自坐在床边,看男人将睡皱的白大褂脱下来抖平整,忽然心里一慌,不自觉地就扑过去拉住了对方尚未穿起的袖口,险些面朝地滑到床下,好在被对方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稳稳送回安全地带。

  “少爷?”

  惊魂未定的殷送直直看着面前这人,面对仿佛拥有无止境包容与温柔的男人,他首次,有了点想要倾诉,想要分享,想要获什么的欲望。

  “我……画了一些画。”少年说,“没有给别人看过,谁都没有看过。”

  吴谢敏锐地意识到殷送正试着跟他沟通,立刻俯身蹲在床沿,他鼓励地看着对方,柔和地引导起来:

  “那么,少爷…是想给我看吗?”

  殷送眼睛整个亮了起来,不太流利地点了两下头。

  “我就在这里。”带着鼠尾草气息的宽大手掌拂过少年额角,医生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去拿吧。”

  殷送乖觉地从床上跳下来,在书桌柜里快速翻找,最终像决定什么大事般,将整叠白纸小心拢在一起,抱着它们回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