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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言嵩的抵抗从外露,逐渐内敛,最终表现出彻底的顺服。

  如果没有系统时常给吴谢打小报告,换了任何人来估计都觉得言嵩是得了斯德哥摩尔综合症,现在已经对他死心塌地,随他摆布。

  呵呵,做梦。

  这小子藏了一屋子道具,就等着逃跑时慢慢招待他不过,即使知道这一点,该给的机会,还是要给的。

  于是吴谢抬手用劲气解开花亭旋钮,方才还桎梏着青年的锁链瞬间抖落,不多时,一个温热的躯体就靠在他的腿上,已不复蛊毒发作时的狂躁,只余令人放松警惕的温顺。

  “主人。”青年温柔地说,“你好干净啊。”

  吴谢翻过一页书,暗中抖落浑身鸡皮疙瘩,装作沉稳地道:

  “你脏,去洗吧。”

  青年于是扶着花亭壁栏走了出去,走之前,他点燃桌上香炉,将花亭四周的笼纱,悄然束紧。

  背对着他的玄衫男人毫无所觉,依旧翻着那本刻有凹痕的点状书。

  琥珀色眼中的痴迷悉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清醒。

  第6章

  再入花亭,男人已靠着骑马栏睡了。

  黄昏的光犹如金油,毫无保留地透过笼纱,朦胧地倾倒在男人坚毅的轮廓上,将玄袍内里衬的领口,都染上一寸带火的金黄。

  他此刻是这样安静,平和,稳定,像一樽不会随意移动的石像,可以被随意涂抹,侵占,摆弄,而绝不会反抗。

  言嵩知道时间不多,但现在竟然有片刻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