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州之行(上)
着河流,做些港口生意,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偏远普通的小县城。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县城,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暴乱。县城里所有的达官贵人的府邸都被洗劫一空,一些原本名声不好的商家,赶集一样全在门前摆起摊子发米派粮。县衙的还开着,只是县官换了人做。其他的一切秩序良好。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我们眼前的不是慌乱的民众,不是去烧杀抢掠的暴徒,有的只是平稳的生活和那些衣冠褴褛的贫苦民众,喜悦的笑脸。

  这是暴乱?

  我和太上皇面面相窥。

  “先找个地方歇脚吧,赶了几天路大家也累了!”严子墨过来说。

  我点点头,小全张立即打发人去问那间客栈最好,严子墨却说,找间普通的就好。我想了想,觉得严子墨说得有理,这种情形,绝对不是炫富的时候。

  我们在一间还算干净的简陋客栈住了下来。

  程致远和严子墨领着人出去打探消息,我和太上皇在楼下的茶座找了靠窗的位置,一边品茶,一边听周围的人聊天。

  “听说县大爷把地契交出来了!”一个人说。

  “真的?他原本不是说宁死都不交出来的吗?”另一个人回答。

  “谁知道呢,听说是他的一个美妾去劝的!”

  “不对,我听说是大牢闹鬼,那些在牢里冤死的鬼魂,每天半夜来找县大爷索命,那县大爷都尿湿几条裤子后就什么的交出来了。”第三人插嘴过来。

  “杜仲勋这小鬼真他妈的有一套!”有人拍着大腿,称赞。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都老咯!”有人笑道。

  周围随即响起一阵哄笑。

  “看来这个杜仲勋就是这场暴动的主谋!”太上皇摇着手中的茶,漫不经心的说。

  我点点头,把他手中摇了半天茶却一口都没碰过的茶,拿了下来。

  “尚卿,你说这杜仲勋是个怎么样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崇拜他?”太上皇眨着眼睛看我,眼里有种雀跃的光彩。

  我想了想,正要套几句形容词出来,严子墨和程致远就回来了。太上皇的问题,全部改由他们这两个出去探消息的人回答。

  原来前年饥荒,隅州的官府为了防止土地买卖,勒令把全县三千多户细农的地契收了起来,那知收地契容易还地契难,去年年初饥荒一过,朝廷新了政令下来,眼见别的地方,农户的土地已经恢复自由买卖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