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
��机灵了。

  笑了半晌,我才说:“你待会儿带着我的旨意,去内务府从我私库里提三万银子出来,合着国库的十七万先把军饷给发了,修堤坝的三十万,我们慢慢再想办法。”

  程致远一走,我立即挨在龙椅上,刚在臣子前硬撑起来的底气,跟泄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全没了。

  三十万啊,这个确实是个令人头痛的数字。

  这几年,先是辽郡王造反,再是百年大旱,虽去年农田丰收,但是朝廷既不能增加赋税,又不能停下之前的承诺下的利民工程。这种情况下,国库还能撰出五十二万两银子,程致远这家伙,也算是了不起了。

  “怎么啦?”和程致远前后脚错开的严子墨,他的笑脸和我的苦瓜子脸,真是鲜明的对比。

  “钱啊……国库没钱了!”我看着他,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揪着他的衣袖,作溺水救助状。

  严子墨拉了我一把,我顺势就扑倒在他的怀里,继续埋汰:“子墨啊,这皇帝好难当啊!”

  “既然这样,先前救灾怎么不省点用!”严子墨笑了笑,由着我搂着,问道。

  “这能省吗,旁边跟着两头不知善恶的野狼。”我摸了摸他的腰,觉得他回去一趟,又瘦了。

  严子墨觉察到我的动作,没说什么,只抱了抱紧我。

  “子墨,你家里还好吗?”我牢骚宣泄得差不多了,从他怀里出来,望着他问。

  “嗯,家中一切安好,祖父在榻前还经常问起你!”

  “我小时候调皮,磕磕碰碰的总是给严老太医惹麻烦!”提起那位慈祥的老太医,我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总顶着鸟巢乌着鼻子的捣蛋样。

  “我祖父一直都很喜欢你,小时候总是在我耳边不停的说,小王爷多么活泼,多么机灵,多么贴心……没事就老拿着我同你比,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还不忘把我踩得一无是处。那个时候,我可恼你!”

  “不会吧?”严子墨这么一说,我就觉得稀奇了,“你书读得好,做事又稳当,老太医理应最疼爱你才对啊!”

  严子墨摇摇头,微带妒忌道:“我做得再好,爷爷都不欢喜,他就喜欢您这样的。”

  我回他一个叹息:“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也挺妒忌你的,读书写字,走路说话,样样好,压根就是我爹眼里好儿子的典范,我爹打骂我的时候也老拿着你来和我比较。”

  “那你,那时候还老围着我转?”严子墨说到这里,居然勾起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