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为皇
部绑紧在土地上。

  马要吃草,人要吃饭,既然要他们留在原地,就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

  国库掏空了,我就找那些肥厚的王公贵族要。

  不给,我就带兵去抢……

  昭武一年秋,天公开眼,在民怨变成暴动前,终于往这片久旱的土地上泼下了第一勺水。接着大雨倾盆的下了半个月,把希望重新放进这个国家里。

  翌年,粮食大丰收。

  而,西南那边则因为各国迁徙过去的流民太多,互生冲突,战争应声而起。两国舞刀弄枪到最后,死了很多人,还闹起了瘟疫。那片原本人人争而夺之的山地转眼间又成了大家避之若浼的地狱。

  这高低一对比,短短半年,我从一个短浅懦弱的无知新帝,变成了一个目光远大,深思熟虑的明君,威望一跃千里。

  此后,我的龙椅越坐越稳,我爹和二叔则越来越少上朝,渐渐的退出了权力的中心。

  邵武二年,我爹和二叔终于能卸甲归田,如愿的放下肩上重担,搬离京都。

  临行前,我问我爹:“把我送进宫,你可有后悔过?”

  我爹回头看我,第一次红着眼睛,动容的说:“你一直都是我最痛爱的儿子!”

  我心一酸,眼眶跟着就湿了。

  那日,那些看着我长大,悉心教导我的亲人们好像是都约好了一样,选在同一天离开。我登上紫禁城最高的阁楼,低头却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他们的封地离京城很远,来回最快也要需时半月,以后我想再常常见到他们,就难了。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寝宫,看着我爹那天拿去宗庙给我看的太皇祖的遗诏,自嘲的笑了起来。

  那天,我终于明白,为何我爹和二叔对于这个皇位总是唯恐避之不及,为何我每一次生病都如此劳师动众,为何小时候太皇祖批折子的时候,总喜欢把我抱在怀里,一板一眼的教着我为君之道……

  太皇祖的传遗诏上,红字黄绸清晰的写着:……修短有定期,死生有冥数,朕生长皇族,食万民之禄,即位至今,勤劳邦国,不敢怠慢,而焦劳成疾,弥国不瘳,言念亲贤,可付后事。皇孙尚卿,天钟睿哲,人品贵重,深肖朕躬,授以神器,必能克承大统,时惟长君,可于柩前即皇帝位……

  传位遗诏很长,我一字一字的看,也不知看了多久。

  小全张来禀说:“皇上,太上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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