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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还在下雨,你要去哪?”

  年安换了件黑衬衫,外面套了件薄款风衣,也是黑色,将他整个人的身形衬的修长纤瘦。他整理好袖口,浅声说:“陵园。”

  年太太的判决前些日子便下来,经过宓家父子的努力,扯了一堆罪名,最后还拉了个罗氏进去,又在一审的基础上加了许多年头,足够那位半只脚入土的人坐的生不如死。

  那天,年安和宓时晏也去了法院。

  年安站在观席的最高处,看着年太太满脸憔悴,带着手镣,被两位人民警官夹在中间带走的,席间,年太太突然转头看了年安一眼,却见年安露出一个冰冷的笑

  “恭喜你,母子团圆。”

  年安的笑很浅,且满是嘲讽之意,然而落在年太太的眼里,这个浅到几乎看不见的笑容,成了她后半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每每夜里惊醒,她都不敢睁开眼睛,生怕年安出现在他面前。

  清明节在四月,年安当时还在医院里住着,没及时给年父的第一个清明节扫墓。

  最近天在慢慢装暖,同时春雨也阵阵袭来,迎面而来的凉风裹挟着春雨独有的浓郁泥土味,轮胎碾过地面上的积水,扬起水花,一个不慎便溅湿街边路人的裤脚。

  宓时晏举着伞跟年安并肩走进陵园,穿过排排墓碑,最终停在年父面前。

  一个人任凭他生前活的有多么波澜壮阔,死后都同样化作一黄土,一块冰冷的墓碑,然后由活人做主,在碑上雕上姓名、生日及忌日,粗略又简单的概括完一个人的一生。

  “喏,我来看你了。”年安双手插袋,正弯腰,突然动作一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我花呢?”他来时在路上买了一朵白菊。

  宓时晏一愣,想起来:“可能落车上了?”

  年安看看墓碑,又看看宓时晏,两人对视一眼,宓时晏自告奋勇:“我去拿。”说罢就要把伞塞给年安,不管年安接不接,转身冒着小雨就跑。

  听着耳边踏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年安抬头看了眼伞,抿着唇,重新低下头,望向墓碑,单手插兜,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偷偷带的,其他烟都给没了。”年安对着墓碑开口,“没打火机,你自己在下边看看,能借到火就借,借不到拉倒,虽然你死了,但我还记仇。”

  若是此刻有不明所以的人在身边,定会向年安投去茫然的目光,对着个死人的墓碑说自己记仇,还真是闻所未闻。

  “今天来,主要是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