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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个性也傲,但在面对长辈,从来都是个家教良好的乖孩子。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年安走进脑科诊室。

  “我今天加班呢,没办法跟你过中秋了,”蔡女士放下水杯,一眼瞥见宓时晏脑袋上绑着的白色绷带,“你们这是打架了?打哪儿不好打脸,这挂的位置,也忒难看了。”

  被丈母娘嫌弃的宓时晏:“……”

  年安低咳一声,没让自己笑出声,毕竟还有一起过中秋的任务要完成呢,把人气走了,白白流失二十分钟多可惜,于是便将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末了才道:“你看他有必要做个脑部ct不?”

  蔡女士便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婿,调了几个重点问,宓时晏头快摇成拨浪鼓后,就听蔡女士道:“既然都没事,那就随便做做吧,反正你有钱当医疗贡献。”

  宓时晏:“……”

  最后因为排队的人太多,宓时晏又坚决不肯做,年安便也憋着笑没强求。

  年安本来打算今晚过来跟他妈过中秋,结果蔡女士要值班,他只好放下买来的月饼和先前在珠宝店买的项链,带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怨气憋得要爆炸,却碍于是长辈而说不出口的病患宓时晏离开。

  蔡女士突然在背后叫道:“小安。”

  年安回头道:“怎么了?”

  蔡女士神色复杂道:“你们两现在怎么样了?”

  年安一顿:“还行吧。”

  蔡女士:“宓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也不用委屈自己,要不是那会我出了趟国,我肯定不会让那人渣对你……”

  年安心中一热。他上辈子自幼就失去了母爱,早就忘了有妈妈关心疼爱是什么滋味,没想到一朝死去,老天送了他一条命,还让他重新再会了母亲,虽说有些难为情,但也算是在一大把年纪里,重拾母爱了。

  他是幸运的。

  年安安慰她:“我好歹是个大人了,别担心,怎么都不会委屈了我自己。”

  蔡女士直勾勾地看着他,直到有人走进来,她才在他脑袋上摸了一下,坚定又温柔地说:“妈支持你离婚。”

  其实蔡女士更想说的不是支持而是希望,年安为什么和宓时晏结婚她大概也猜得出来,当初离婚的时候,年安的抚养权她没抢到,一直是她心头的遗憾,却不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