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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克身上。

  “同样都是坐着,为什么你就不麻。”爱德华多郁闷的问马克。

  “因为我有经验我过去十年什么都没干,光坐着了。”

  “你赢了。”爱德华多把脸埋在马克的肩膀上,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什么声音,叮铃铃的。”

  “哦你给我的那个链子,我怕丢,加了个金属夹在上面。”

  “你为什么要加金属夹在上面?”

  “因为金属夹里是gps。”

  “你为什么还戴着不是告诉你那不是戴在手上的吗?”

  “因为”爱德华多语塞了,也没想出来原因,只能一踢马克,说“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因为太累了,爱德华多很快就睡着了,他侧躺在马克的身边,肩,腰,臀的线条连接一个完美的沟谷。

  马克在关灯之前,最后一次看了那本旧诗集,莱蒙托夫,《一只孤独的船》。

  一只船孤独地航行在海上,

  它既不寻求幸福,

  也不逃避幸福,

  它只是向前航行,

  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

  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将要直面的,

  与已成过往的,

  较之深埋于它内心的,皆为微沫。

  一个好好生活,不是勉力平静,不是竭力坚强,能面对自己的内心,能做到好好的告别,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件往事。

  就像爱德华多说的,当离开不可避的时候,能做的只有好好告别。

  他想,他终于有勇气去面对告别,对ann,和对过去的一段往事。

  他也终于能承认,他爱爱德华多萨瓦林,他爱他庸俗虚伪的做派,爱他甜蜜致瘾的笑容,爱他脆弱敏感的灵魂。

  从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所有的大学时光,再到他们诉讼,再到他在新加坡的这些年。

  他逃避和抗拒了多年,日复一日的将这件事压在深深的识海里。今天终于承认了这些,像是童话里被海妖迷惑的水手,最终放弃抵抗,心甘情愿地沉溺在海妖冰冷又甜蜜的漩涡里。

  粉身碎骨,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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