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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陆、君二人又寒暄了两句,便坐上马车,他撩起车帘向内看了一眼,车内铺满软垫,看起来非常舒适,沈遥平躺在垫子上,胸口扎着厚厚的绷带,心口处渗着些血迹。他闭着双眼,整个人睡得很是沉静,只有眉头会偶尔微微一蹙。

  石安拉好帘子,再次和车下抱拳行礼道别,然后扬起马鞭,“驾”了一声,马儿迈起不快的步子,马车便悠悠的向山下行去。

  与此同时,藏名山庄刑堂水牢。

  阴暗的牢室散发着潮湿发霉的味道,外界的阳光一点儿也透不进来,只有几根照明的火把在幽暗的水面上投下影影绰绰的残光。

  水牢中央有一根石柱,一个身影被铁链牢牢缠在石柱上,水面的高度经过确的调试,看上去刚好淹到他的鼻下。那身影被剥去了上衣,赤/身紧贴着石柱,水面下,他足尖点地,浑身绷紧,在铁链捆绑的缝隙中奋力向上抬高身体,水面上,他的头用力上仰,脖子拉出修长的弧线,后脑抵住石柱,唯有这样,才能将鼻子微微露在水面之上,求得一丝呼吸,但凡浑身有一丝松懈,口鼻将立刻被水淹没,下场便是溺毙。

  玄七不知自己已经坚持了多久,有几次他意识有些恍惚,沉了下去,冰冷污浊的水立刻呛入他的鼻腔、肺部,他痛苦的咳起,再次挣扎着绷紧身体,浑身肌肉已开始痉挛抽搐,在水下颤抖起来。

  身为庄主的贴身影卫,在当值时擅离职守,这是应有的惩罚。

  按照规矩,擅离职守即使未出大事,这般水牢之刑,须得站足一天一夜,出水后再受上二百鞭,惩罚方算结束。

  对玄七来说,身体的痛苦却远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