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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袋子的某个角落:“里面有一个眼球!”

  宅子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祁衡顿觉胃里翻江倒海,扔了手上的东西就冲进了卫生间。

  “都他妈给我闭嘴。”顾方叙今天是真的很烦躁,南安的态度就像一根尖刺,扎在他心口上,他又想去找南安说清楚,又怕再次伤害到他,他就像一个抱着瓷花瓶的人,想放下又怕被别人抢走,抱在自己怀里又怕一用力把花瓶挤碎了。

  陆重山手下的人把盒子里的几袋东西全取了出来,一袋一袋排在地上,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即使每一个袋子里都是一片血肉模糊,但在最显眼的地方都能看到一个极好辨认的器官,或手指或耳朵。

  最下面放着一个致的纸盒,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包括顾方叙在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一阵反胃。

  是一根阳`具,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写着四个小字:

  “天理昭昭。”

  化验的结果出来了,是顾铮。

  “顾方叙,是不是你做的?”顾铮的妻子段君和也不是寻常人,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她倒是冷静,一嗓子把几个哭个不停的佣人吼安静了,然后走到顾方叙面前,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不是。”顾方叙简单地回答道。

  “那好。”段君和点点头:“我是讲道理的人,不是你做的,我自然不会缠着你,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但凡这件事和你有一分钱的关系,我都不会放过你。”

  顾方叙从得到结果的时候就一直沉着脸,听到段君和这么说,他抬起头,慢慢说道:“不是我,但是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他回头吩咐陆重山:“打电话给冯端清,让他过来,然后让人去医院把邓玉容弄回来。”

  陆重山恭敬地应下:“是,先生。”

  34.

  “顾方叙你是不是有毛病,大半夜把我从医院带过来,孩子流了算谁的?“邓玉容怀着孕火气大,睡眠不好,好不容易睡着又被顾方叙的人带了回来,她一肚子气没处撒,进门的时候也没看清人,照着来开门的祁衡肚子上就是一脚。

  祁衡疼得腰都弯了,回头去看顾方叙,后者却压根没往这边看,催着冯端清和邓玉容进书房。

  来的路上他们都听说了顾铮的事,此时坐在书房里他们两个脸色都不好,顾方叙闷着头抽烟,半晌才说道:“你们怎么看这次的事?”

  邓玉容耸肩:“什么怎么看?顾铮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死了你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