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投矛
��保证。我脑袋一阵阵的发晕,这烟尘的气味浓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不再变化了,但是让人一阵阵的想要呕吐,脑袋也变得不清楚。我不知道这么下去多久,我们的人就会失去战斗能力,周围的奴隶在我和保尔的说服下,都找到水洼,沾湿了破布,给自己的鼻子包裹了起来。这些奴隶本来就有惊人的忍耐力,这个时候更是沉默的如同一群石像,连咳嗽的声音都消失了。黑暗之中最开始还有慌忙乱窜的奴隶,不久之后也归于了沉寂。矿井正在毒烟之中缓缓恢复,奴隶们正在重新组织起来,但是白鸽商行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凄厉的哨声从远处传来。这哨声我在北海的时候听到过,监工们殴打工匠或者帮工的时候,就会吹响这种木头哨子,码头上吉尔家的巡逻队驱散占道的小贩时,也会吹响这种木哨子。这哨子发出让人疯狂的刺耳声响,让人摸不着头脑,接着监工们的皮鞭或者棍子就会打下来,到了后来,工匠们和市民们一听到哨声,就会感到被殴打了一样疼痛,而监工们就是需要这种威严。哨声从几个不同的地方穿了过来,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一阵支军队都开进了地下。黑人首领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一个名字,也可能是一个命令,接着,一个矮小的黑人孩子就猫着腰溜入了黑暗。哭喊和冲撞的声音从一开始就显得凄厉无比,奴隶们似乎遭到了一边倒的压制。我们躲在洞穴里面,看着前面,那是我和保尔刚才跳过的裂缝。有几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奴隶,没有看见裂缝,直接摔落了下去,惊叫之声让人汗毛直竖。一个奴隶跳了过来,跌跌撞撞的倒在了洞穴前面,一脸冲着地面栽倒下去。我身边的两个黑人在发现对面没有人看见之后,立刻冲出去把那个奴隶拉了进来。人们翻看这个奴隶,发现他的胸膛被戳了两个大窟窿,血汩汩地往外面冒着;他的肘部遭到了重创,软绵绵的搭着,手背几乎碰到了胳膊他的手骨几乎被打碎了;而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左边的眼眶被打得血肉模糊,从眼珠流出透明掺血的yeti。“眼浆,”保尔说,“我以前遇到过一群克里尔人,他们捉来老人和孩子充当乞丐。为了让孩子显得可怜,他们戳破他们的眼睛,放出眼浆,之后孩子的眼珠就会枯萎,如同朽木。孩子会看起来憔悴又穷困,人们会生出好心,给孩子一两块面包,甚至是一块肉。”首领听完这句话似乎一点没有触动:孩子遭受折磨,对于奴隶来说。已经不再是痛彻心扉的事情了。他试探了一下这个奴隶的鼻息。“死了。”周围的奴隶立刻脱下了这个奴隶身上的衣服,分给周围的人,这个人的手里捏着一枝破碎的石矛。保尔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奴隶胸口的伤口,“这是行军锄凿出来的```下井的似乎不是什么正规的士兵。”“怎么看出来的。”奴隶首领问他。“有经验的士兵,使用行军锄对付没有护甲的人,一击击中头部,就能立刻杀死他。”保尔指着那具尸体说。“但是这个家伙胸口被来了两下,肯定是搏斗的时候挨得,对面的人肯定也慌乱的不行,只是仗着武器优势,一顿乱打罢了。你在看他的胳膊和眼睛的伤口,这是钝器击伤的。我没有猜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