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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芬有些踌躇,她想问问今日是否有作业,但一想到丝锦的话,只得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安易生见她没走,眼珠流转,便知何事。“你先出去吧,以后的书你都不用抄了。”

  果然是这样。

  “是,公子。”春芬退了下去。

  此后每日安易生都在挑灯夜读,勤学苦练。春芬也从丝锦那儿得知,那日先生出题作诗,安易生没做多想,提笔便作,以至于漏了陷,先生倒没说什么,到是卜清河把安易生嘲讽戏弄了个遍,弄的安易生手足无措,方才心满意足。

  卜清河吃了渡难大师的那方子药倒也好了些,不再是病恹恹的终日抱病在床。只是他仍旧病骨支离,风一吹便倒了,走几步就出虚汗,比再娇贵的瓷娃娃都要脆三分。他久病不愈,脾气自然喜怒无常。卜清河有奶奶呵着,娘亲疼着,姐妹们让着,可他始终觉得不足,终觉得上天太不公平,让他生在富贵人家,却又给他一副支离破碎的身体。

  卜清河自小被丫头婆子围着团团转,对只会唉声叹气的婆子,和说几句就掉眼泪的丫头早已厌倦,所以他也期盼着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去上学塾,至少能有一个同龄的玩伴。

  安易生来的恰到好处,却不符合他的要求。

  那日安易生前来拜会,卜清河醒了才没几天,卜老太太带着安易生兄妹给他说的话他全没听进去,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