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4 苦是甘糖甜是霜
远去?”

  阿衡傻了:“我什么都没做过。”

  言希高挺的鼻子轻轻抵着阿衡的毛衣,他笑了:“是,你什么都没做。”

  他说:“都怪我,把你变成了唯一。”

  不断地选择,不断地追寻,拼命地填补心中的漏洞,排除了所有人。

  只剩下一个唯一。

  老中医姓魏,看看狼外婆一样瘸着腿的言希,再看看阿衡身上廉价粗糙的衣服,特和蔼。

  魏医生住的院子不大,支着架子晒了许多中药,有很浓的药香。阿衡想起了小时候,觉得转换了时空,在法国还能看到故景,很是亲切。

  魏医生问:“以前看没看过医生?”

  言希比画,说:“看过很多家,做过复健,里面还有根这么长的钢钉。”

  魏医生沉吟:“小伙子,你脱了棉裤躺床上,我看看。”言希从秋初就一直穿着棉裤保暖,可血气不通,时常一片冰凉。

  阿衡想要看看偷师,却被魏医生锁在外头,碰了一鼻子灰,临了还送一句话:“大姑娘的,看男人光大腿,不害臊啊!”

  言希隔着门大笑,阿衡脸一阵青一阵红。

  不一会儿,小丫开始嗷嗷喊疼,扯着嗓子叫得满院子的鹅乱撞。

  阿衡趴在门上问:“怎么了?”

  老中医连声骂:“以前看的都是些什么狗屁,再等个把月肉全死了!”

  阿衡急了:“能治好吗您?”

  老中医甩了一句话:“看造化!”

  阿衡更急了:“别啊,您别说这话,到底怎么样?”

  老中医在室内缓缓施针,全神贯注不再理会阿衡。言希疼得直掉泪,咬着枕头,哑着嗓子对着门外呜咽:“我没事儿。”

  老中医拍言希的嘴:“个孩子,什么毛病,脏不脏?有这么疼吗?”

  言希恨恨,青筋直跳:“疼不疼,您下针您还不知道啊!”

  阿衡满脑门汗,拍门:“针灸怎么会这么疼,别是您扎错了吧?您悠着点儿,他打小就怕疼,魏医生,您让我进去吧!”

  老中医不搭理她。

  言希喊疼喊得更厉害,杀猪一样。

  阿衡快把门拍烂了:“你让我进去啊魏医生,言希看见我就好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