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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讲实话的时候,就直接架铁床,十个有九个立时就招,剩下那个直接就吓没气儿了!你还不算那个最尿(sui)的,竟然没哭爹喊娘,没吓厥过去,哈哈哈哈!”(1)

  “你!……”

  息栈心中暗自发狠,果然土匪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回想起当日在大堂之上,赤/身露/体被迫向这男人伏地求饶的窘相,真是羞愤难当!

  你敢刷洗我,你敢刷洗我……

  今儿个晚上你就别想上小爷的炕,别想碰我的身子!小爷晾你几天,哼!!!

  暮色降临,月朗星淡。

  从山脚下望向野马山深处,火光星星点点,人烟飘飘袅袅。

  山口处,“啾啾”两声,似鹧鸪啼鸣。

  岩石背后传来步哨的问话:“你是谁?”

  大掌柜答:“我是我!”

  “闭着腕!”

  “压着火!”

  岩石后、灌木丛中探出几个脑袋:“当家的!回来啦您!俺们可都等着您呢!”

  “等老子干哈?”

  “您上去看看呗!有新鲜事儿!”

  那两问两答是上山的口令,匪帮“里码”的人都门清。息栈现在也已经熟门熟路了,口令要是不会说,直接在山脚下就得被步哨抄枪给点了。

  在土匪绺子里要想混得开,一要管直,枪法好,二要内行,懂黑话。息栈其实这两条儿都混不开,但是他就有一条混得让别的崽子们干瞪眼,羡慕不来。

  他跟大当家的最亲近,走到哪里都带着他,同吃同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