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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是得回家。本来见了赵烈不想再说,气不过,还是走来问个究竟。

  赵烈看她面带泪痕,也不答话,便去拉她手。

  素素后退一步,眼带哀怨。

  赵烈也不计较,又去执她手道:“去洗把脸,吴妈做的饭都要凉了。林儿一天不见你,肯定想得慌。”

  素素这才嘤嘤哭起来,说:“你我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礼而成,三纲所系,不敢奢求什么恩爱缠绵,可我偏偏看你是个体贴的,对人真心,不带做作,和你那些个兄弟不同,原来说到底还是我看错,这两年,你对我竟真是不带情意的么?”

  赵烈不忍,道:“我对你怎样,你怎么会不知道?”

  素素见他语义不明,索性恨恨挑开:“我知道你对我比大哥对大嫂,和气了一百倍。但论男女情谊,你不及他一分半点!人无完人,有如此性癖,我对外决不给你难堪。先前当你对房事冷淡也就算了,但今日看来,你明明乐于此道甚于与我相对,叫我心内如何自处?”

  说罢,跺了下脚,又哭起来。赵烈把她搂在怀里,却答不上一句来,倒听她在自己胸前边哭边又说:“我怨得谁?你本就是个什么都藏心里的性子,我能怨谁?我做尽本分,竟如守活寡一般!嫁得高华门族,门当户对,还不如田家女子!”

  赵烈听了心酸,伸手为她拭泪,柔声劝道:“别哭了,怎么说这种气话!外面多少人羡慕你家还来不及,何苦自寻烦恼来!以后你要怎样,都依你。”

  这话虽解不了心结,却也缓得一时,素素也知不应得寸进尺,各退一步,已是最好。这时,王实又催着奶妈抱了林儿来,林儿一天未见母亲,正在大哭大闹,素素忙抱了过来,哄着哄着,又掉下泪来,赵烈心中痛不可当,抱了他们母子,好言好语相劝。回去只好了女服,生生抑了,总之素素是再见不得他这般的了,否则,定又要大受刺激。

  可是男欢女爱之事,怎可强求?赵烈求欢,不心有余力不足,好在王实寻了些媚方来,说是前朝阉党拿来迷惑皇帝,祸及朝纲,本朝倒阉之后,这些方子便流落民间,帝王雄风,全靠此物。

  赵烈岂不知此物伤身,但权衡之下,还是叫他拿了来服用,反正也是三五天一次,不算频繁。

  几次下来,夫妇终于算两相尽欢。

  一日,王实又拿了药来,瓶子与上次不同,他正一个人在灯下细看,却被一支纤纤玉手隔袖抓住手腕。抬头一看,却是菁儿。

  本来服食媚药就是无可奈何,心情肯定不会好,菁儿过来打扰,更让赵烈心烦,便道:“你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