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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招惹是非!”

  王夫人见他不多说,只好话锋一转,道:“秦家少爷这般作怪,未不知好歹,知道烈儿是封疆大臣之子,居然想出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歹毒法子,着实阴险可恨。我听说,他家不过是世代盐商,有些底子,又和官府多了些勾结,竟胆大至此!”

  赵老爷沉吟道:“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好说的了。”

  原来秦少爷名为秦钧,父亲新过世,他一人袭了家业,年纪轻轻,倒也算会钻营,很是拉拢了些大官场中人,但为人骄纵,心眼狠毒,家中亲友也不了被他盘剥,更不用说被他强取豪夺的平凡人家,也算为祸一方。

  赵老爷是地方大吏,秦钧也总找机会,想交游巴结一番。不过赵老爷知秦家气数将近,加上当地两个大盐商见他年轻嚣张,很想把他挤兑掉,赵烈母家,王家就是其中之一,为避日后尴尬,赵老爷总是推托不见。那天赵烈托梦后,赵老爷便派个得力下属去问,他硬是不承认,那下属很见机,知他性子狂躁,用激将法指桑骂槐地说了几句,他果然气哼哼道:“来便来!官大就欺人么!我骂他怎的!他养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女子之物穿戴于身上,若不是风刮了去,姓赵的要来抓我,我就在门口挂了他儿子的肚兜,羞也羞杀他!”

  这番话,那属下自然是不敢回的,但同行的还有赵老爷一个贴身书僮,不消说,回去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赵老爷一面暴跳如雷,一面强压怒气,暗中布置,及至赵烈回来,已无甚么人和秦家做生意,更有人打听到上面是赵老爷,一心巴结,设了个圈套,狠狠吃了他一把,弄得秦均差点连全部身家都搭进去,根本不用赵老爷开口。

  秦均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恨恨遣了家中壮丁仆人,拾了细软,准备离开榆塘,家中女眷,有些是从青楼里赎回来的,此时无处可去,秦钧自顾不暇,也不理会她们,于是在秦家门口哭成一片,围了好些看客,其中也不乏聚众闹事之徒,秦均懒得搭理,把那些女子推于阶下,自己大门一关,不再出来。等月黑风高,从后门逃了,刚出了城门就被仇家所害,横尸路上,不提。

  再来说杨冕,他和张衍事闹大之后,几乎没什么主顾上门,他倒不以为意,终日也不过在家琢磨字画,无所事事。渐渐城中有些财主土豪,识他风骨,很是爱才,或不为礼教所拘,也私下求购他所画的美男子挂于密室内把玩。不过此事毕竟不如先前画荷风雅,名士之聚,也没有他位置了。他见秦家败落,快得有几分蹊跷,也打听得和赵公子失踪之事有关。更有从江阳来的商贾,说张衍当街把一头老虎变成了赵公子,如今又见赵烈回赵府,细细一想,便知张衍确应是到江阳做山神了,当下便准备启程去江阳,临行前,特来看望赵烈。

  赵烈此时神已好了